除了宋寧,她找不到第二個人。
“你想怎麼做?”陸見深問。
林鹿愣住。
她以為,陸見深會阻止她,會給她分析利弊,畢竟宋寧背後是京都宋家,但這個男人什麼都沒問,隻是問她想怎麼做。
“怎麼做?”林鹿臉上的寒意能殺死人,咬牙切齒道:“一命抵一命,她殺了可可,我要她給可可償命!我還要京都宋家給她陪葬!”
宋寧她怎麼敢?
陸見深頷首:“好,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宋寧那邊,我已經派人去了,不過你先冷靜一下,晚點我帶你過去,她跑不了的。”
林鹿沒接話。
這時,厲宴行從外麵走了進來,厲宴行臉色蒼白如紙,走路不穩,他身上被雨水淋濕,冰冷的雨水從他發梢墜落。
但他顧不上這個了。
“她呢?”厲宴行手指緊攥成拳,聲音碎得散了一地。
林鹿冷笑:“厲總,你這個時候還來乾什麼?要不是你,可可她不會死!是你害死了她,厲宴行,你永遠都彆忘了,是你害死了她!”
厲宴行身體猛地朝後退開一步,他的心臟一陣絞痛。
他快呼吸不上來。
他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他的愛會變成殺死她的利刃。
“她呢?”厲宴行一手捂著心臟,一邊抬起血紅眸子,他聲音變得顫抖虛弱:“我要親自見到她的......她的......”
“遺體”兩個字,他真說不出來。
林鹿上前,一手揪著厲宴行衣領,啞聲道:“她的什麼?遺體兩個字這麼難說出口嗎?厲總,你憑什麼見她?你知道她的遺言是什麼嗎?”
厲宴行的眼神,冰冷絕望。
但這一刻,他卻不敢去追問她究竟說了什麼。
林鹿卻沒打算放過他。
“她說,她不想見到你,”林鹿一字一字,厲吼出聲:“她說,她死後,禁止厲宴行來參加她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