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看到厲宴行被抬走,緊繃的弦鬆了下來,她紅著眼睛看向陸見深:“陸見深,我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人,你也走吧。”
陸見深想陪著她。
但聽到林鹿開口,他還是點頭應下:“我就在外麵,如果你需要人,我隨時在,秦小姐的後事,我也可以幫你操辦......林鹿,雖然這句話很沒用,也沒有意義,但我還是想說,人死燈滅,節哀順變。”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所有求不得,放不下的,都隨心跳停止了。
但活著的人,痛苦也好,難過也好,明天太陽照常會升起,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痛苦難過就對你溫柔以待。
這是成年人的世界,這是成年人的遊戲規則。
林鹿垂著眸子,她難過是真的,痛苦是真的,恨意怒火,也都是真的。
她還沒忘記要給秦可可報仇。
“宋寧呢?”林鹿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看向陸見深:“她在哪兒?我現在要見她!”
陸見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林鹿,但他沒彆的感覺,隻是覺得心疼。
“她已經被控製住了,”陸見深說,“你想去見她的話,我現在帶你去見她,醫院這邊......”
林鹿麵無表情:“煙姐在這守著,沒我開口,任何人都見不到可可。”
陸見深點頭,他轉身,朝著寒梟看了一眼:“去備車。”
“是,老板。”
宋寧在酒店,所以,他要帶林鹿去酒店。
但大雨還沒停下,他擔心直升機不安全,所以才叫寒梟備車。
然而,他們趕到酒店時,厲宴行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