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宴行欲言又止。
但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林鹿知道他想說什麼,他想去秦可可的葬禮,但這不可能。
“我先走了。”最後,厲宴行啞聲道。
林鹿沒說話。
厲宴行撐著一把單薄的黑傘,雨幕下,男人臉色蒼白淒冷,竟有點形單影隻的感覺。
林鹿不忍去看。
她轉過身,看向陸見深:“陸見深,其實真的沒必要這樣,我的身份,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既然你猜到了就知道,和我在一起你會麵對什麼,如果沒有你假死的事,也許我早跟你坦白,我愛你,我不會遮遮掩掩自以為是為你好,把你排除在外。”
她愛他。
所以,她沒打算一直對他隱瞞她的身份,如果他愛她,他選擇和她一起麵對,她很開心,但他選擇不和她一起麵對,她也可以接受,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她會失落,但不會討厭他。
但她討厭被欺騙。
討厭什麼都不知道,被蒙在鼓裡像傻子一樣。
“對不起。”陸見深啞聲道。
除了說對不起,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能再說什麼。
事實上,從宴行不肯說出林鹿的身份,他就猜到了。
是他太狹隘了,他自以為是的用他的方式保護她,林鹿就算生氣也不會想跟他離婚,因為他是在保護林鹿。
這是他以為的。
須臾,陸見深再度開口:“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