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宴行摔碎酒杯。
電話那頭,聲音戛然而止。
“要我再說一遍嗎?”厲宴行一字一字,“家主有本事,就親自來南城找我,他敢嗎?”
厲宴行的聲音,不無譏誚。
他說完,不等對方再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他還活著,就是留著這一口氣,這幅身體回京都,完成複仇,不隻是秦可可,還有他母親,還有那一段塵封了二十多年的往事。
他不能死。
黑暗裡,突然傳來一陣很輕很突兀的哭聲。
厲宴行雙手捂著臉,壓抑的哭著。
他又是一個人了。
從此風霜荊棘,他回頭,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在身後一直等著他了。
“秦可可......”
他壓抑的喊著她的名字。
隻是,這一次,再也沒人回應她了。
與此同時,西江月。
林鹿家。
接完秦可可電話,林鹿沉默了片刻,這才拿起手機打給林煙。
“鹿鹿,這麼晚怎麼還沒睡?”林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聲音帶著一絲疲倦。
“可可剛剛起飛了,”林鹿說,“離開A國之後,她可以過一段平靜的生活了,煙姐,等後台上午她的葬禮結束,就回京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