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怎麼聽都覺得這句話有點諷刺。
秦可可愛厲宴行,這一點不用質疑,隻是厲宴行的方式太過極端,根本不給秦可可自由,在厲宴行這裡,秦可可就像是一隻精心豢養的金絲雀。
她要做自己。
他們都沒錯。
隻是,有的人就是這樣,明明相愛,到最後還是要分開。
這才是林鹿覺得最可悲之處。
這世上,有人喜結良緣,有人酒逢知己,有人窮途末路,有人洞房花燭,也有人,在最愛一個人的時候不得不選擇分開。
越愛,越痛。
他們明明都可以為了對付不顧一切,卻還是不能走到最後。
那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永遠?
她不知道。
“厲宴行傷得很重嗎?”林鹿突然問了一句。
不管怎麼說,厲宴行也是她哥哥。
厲家是母親的家族,雖然她從小都沒回去過厲家,厲家也和其他大家族一樣勾心鬥角,但至少,厲家主和厲宴行是把她當家人看待的。
厲宴行為她做的,她都看在眼裡。
“子彈打穿肩胛骨,”陸見深回答,“運氣好,隻是廢一段時間,運氣不好,他這隻手就徹底廢了,你要知道,他當時沒多想,他是準備為了救秦可可去死的。”
沒人知道那一槍會打在哪兒,厲宴行就那麼撲過去,本身就是為了赴死。
但這結局,比他死了還難受。
他拚死都要救的人,就這麼義無反顧的離開他身邊。
他做了所有能做的事,卻發現這個人還是不愛自己,所以,他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