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晏禮搖頭,“陸迪說的。”
“陸迪?什麼意思?他怎麼知道我懷孕的?”宋芸很是不解。
紀晏禮說,“我和知行去了警局,想要從陸迪嘴裡撬出一些東西。他說他去找陸嬌嬌麻煩的時候,看到你在病房就問了護士你的情況,他希望陸嬌嬌繼承陳家的家產之後再據為己有,所以才產生了除掉你腹中孩子的想法。他承認他雇人想要綁架你讓你流產,但是沒有承認想要殺死你,也是無意害死了伯父伯母他們。”
宋芸很是震驚,就是因為這個孩子,她的父母才招來了禍事。
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她父母還有司機是不是都還活著。
她為什麼要執著留下這個孩子呢?
她崩潰極了,痛苦地嘶喊著,“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啊!是我害死了他們啊!都是我的錯!我為什麼要留下這個孩子!”
溫苒從未見過這樣的宋芸,她抱住她,“不是你的錯!孩子也沒錯!你們都沒做錯什麼!芸芸,你冷靜點!冷靜下來!”
宋芸在溫苒的懷裡哭得不能自已,“苒苒,我一想到因為這個孩子,我父母還有司機才遭此禍事,我就好自責,我對這個孩子也愛不起來!我真的好難過,好難過......”
溫苒輕揉著她的發絲,安撫著她的情緒,“芸芸,你沒有錯,孩子也沒錯,錯的人已經被抓起來了,他會受到法律的製裁,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你現在把責任推到自己的身上,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不要懲罰自己、虐待自己,你要做的事好好待自己、待孩子,要親眼看著凶手上斷頭台。”
宋芸點頭,她忽地想到什麼,從溫苒懷裡起來怒視著陳知行,“陸嬌嬌不知道這些事嗎?”
陳知行緊蹙起眉心,薄唇抿緊。
他要是說陸嬌嬌不知道,宋芸一定會說他袒護陸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