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在世時候,經常帶著她練功和識字。
以前薑晚歸不對家裡人動手,是因為她還在渴求他們施舍給她一點點的親情。
現在她最不在意的就是親情,所以今天也要趁機給他們些壓製。
門口的薑楚仁看著薑晚歸手裡的劍,嚇得連忙退後,他都忘了妹妹還會武。
林氏見到薑晚歸拿著劍也是晃神一下,才反應過來:“薑晚歸,你要乾什麼?你還想對家裡人動武?”
薑晚歸用手把玩著劍柄:“你們把我當過家裡人?我怎麼不知道?”
林氏袖子下的手握緊:“你有沒有良心,沒有把你當家人,怎麼沒讓你去街上討飯。”
“因為你們還要臉,更因為你們還用我做苦力?鎮上的長工還有休假的日子,我從八歲開始給家裡做飯,一天不落。留著我不比雇個長工劃算?我還能洗衣打掃,你們怎麼舍得讓我去街上討飯?”薑晚歸笑著看著林氏,說著這些都知道,以前卻不能拿出來說的事。
林氏一時的語塞,因為她真的無法反駁。
薑晚珠的心裡發虛,此時隻能用哭博取哥哥的同情,一邊哭,一邊扯著薑楚禮的袖子,讓他為自己出頭。
果然,薑楚禮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薑晚珠,根本不想講什麼道理,他仰著脖子看著薑晚歸:“薑晚歸,你到底要鬨什麼?不就是多乾點活?你幫著娘分擔點家事怎麼不應該?這麼點活,至於讓你說得這麼難聽?”
薑晚歸聽得笑了:“對呀,就這麼點活,至於讓你們這麼雞飛狗跳的?這點活,你們自己乾不就好了,為什麼非要來打擾我?這時辰可不早了,你們再不做飯,晚上怕是得肚子了。”
林氏心裡跟兩個兒子不一樣,她是清楚家裡這些話的,但是她是長輩,也不想落下這個臉麵。
所以她威脅地對著薑晚歸道:“你要清楚,你還是要在這個家吃飯的?”
薑晚歸點頭:“我知道啊,但是我也知道你們不敢把我餓死,要不然你們在村裡還想做人麼?”
她本來沒指望吃他們的,但也不會讓他們占上風,並且給他們添堵自己還是很開心的。
薑晚歸最不怕的就是撕破臉,撕破臉才能讓外人都知道他們家的肮臟事,那樣他們才真的不敢下黑手,他們顧忌太多。
薑晚珠的眼珠子轉了好幾圈,如果薑晚歸真的不乾活,那以後自己怎麼都得乾一些的,她還是希望薑晚歸回到從前的。
她抹著眼淚,柔弱地看著薑晚歸:“六姐,我知道今天你是跟我生氣,我跟你道歉,求你彆跟娘和哥哥們也置氣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今天幫你做飯,咱們這一天鬨的,爹娘也費了好多心,咱們一起做飯,也算是給爹娘一個寬心好不好?”
薑晚歸還是佩服薑晚珠這張嘴的,她確實會說。
以前薑晚歸不想讓家裡人看見自己跟薑晚珠爭吵,所以總是妥協,以為這樣能讓家人省心,他們會看見自己的好,結果他們都是耳聾眼瞎。
所以此時的薑晚歸可不慣著她:“可彆拖著我,今天是你的錯,還想裝無辜?你可彆顛倒黑白。如果你真的心疼爹娘和哥哥們,那你就學做飯啊,親自做他們喜歡吃的,彆我做了飯,你把他們各自喜歡的端到他們麵前,就好像你多在意他們,我覺得那太虛假。彆說你學不會,我學做飯的時候,滿手都是傷,燒糊了很多次,這是必經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