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寧遠見到蝶舞的時候,蝶舞正看著天發呆,他心裡有些感觸,百花穀的穀主竟然變成今天這幅模樣,真是造化弄人。
郭寧遠接到百花穀穀主令,來到這裡,卻見到穀主本人在這裡發呆,除了驚喜之外,還有一些心疼。
“蝶舞……”郭寧遠第一次這樣喊她,因為她現在已經不是穀主了,持著穀主令的另有他人。
“是你?”蝶舞詫異地看向來人,她怎麼可能忘記他?這個不就是君昭的爹麼?
“是我,我來晚了。”
“你去哪裡了?為什麼拋下我?嗚嗚……”蝶舞看著郭寧遠,就垂著他的胸口,放聲哭了起來。
郭寧遠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哪裡是他拋下她?分明是她被錦皇的人帶去了君家,自己百般尋找都沒有找到君家的下落,若不是星月門的人到處找他,恐怕他還在繼續尋找君家,想要把她從君家救出來。
“你還會離開我嗎?你看看,這個是你的孩子。”蝶舞說著,郭寧遠的臉色有些微黑。星月門的人已經跟他說了事情的始末,更何況,現在星月門和百花穀已經部分彼此了,所以蝶舞做的事他是知道的。
“我的孩子?”郭寧遠看著君昭,喃喃自語,這個孩子一點都不像自己。
“我確定你是我爹!”君昭像是看到了郭寧遠的疑惑,開口說道。
郭寧遠詫異地看著君昭,這孩子還真不一般。
“你為何這麼確定?”
“因為這裡!”君昭指了指自己的心臟,郭寧遠看了半天,笑了笑,說:“是與不是,你都隻能是我的孩子。”
蝶舞聽到他這麼一說,算是放心下來了,如果郭寧遠被自己俘虜,那麼自己就可以再一次來對付楚悠然。
郭寧遠看到蝶舞的模樣,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就說:“蝶舞,你當真非要楚悠然死嗎?”
“她不死,我不甘心。”蝶舞像是入魔了一樣,郭寧遠的眼神略暗。
“蝶舞,你是想要我死,還是想要昭兒死?你難道不知道她是鳳鳴琴的主人?還是你不知道那個傳言?”
“鳳鳴琴的主人?”蝶舞睜大了眼睛,好像在哪裡聽過,不過被自己給忽略了。那個傳言,混江湖的人誰不知道?鳳鳴現世天下歸,逍遙一出永世寧,血飲棋局定天下,落英劍法轉乾坤。
難道一切都是注定的?
想到這裡,蝶舞徹底地癱坐了下來。
“蝶舞,這個給你。”郭寧遠拿出一封信,蝶舞看向信封,那上麵的字刺痛了她的眼,那是羅雪心寫給她的。
她顫抖著手打開信,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著,郭寧遠看著蝶舞的表情變化, 他也不知道這信裡寫的什麼。
隻見蝶舞看完了信,就像是失魂了一般,雙目空洞地看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