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溫也絲毫沒有違背時代的意願,他隻是笑嗬嗬地解釋著:“所謂的平等,不是地位上的平等,而應該是我們人格上的平等。”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依我之見,不如改為:尊尊親親。”
尊尊親親。
這倒是很好理解。
寧溫笑嗬嗬看著發問的青年,對方已經陷入了沉思之中。
青年身旁的孔丘,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愧是從西方走過來的大賢,這句話倒是討好的很了。”
孔丘凝視著寧溫。
寧溫這番話,既討好了那些貧苦的下位者,給他們宣揚生而平等的理念,又以尊尊親親的釋義,讓上位者也能接受。
他反應倒是極快。
孔丘拍了拍一旁的青年人,青年人當做對著寧溫作揖:“多謝先生釋義,是在下學藝不精了。”
他說罷,才坐了下來。
寧溫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並未深究。
稷下學宮也是個大染缸。
大家平日裡或許和睦,但真的到了論點、學說的交鋒之中,誰都不會退讓半步。
大家能站在這裡,提出自己的學說,其實都或多或少,帶著一些目的。
這一點,用橫渠四句或許可以解釋。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大家在這裡,是為人族而計。
思想沒有這麼宏偉的,多是為了功名利祿,為了輔佐自己的君主爭霸天下,從而一統人族。
相比之下,寧溫和太清在這裡,其實私心重了不少,乃是為了氣運、功德。
但是,他二人也不會退讓分毫。
寧溫穩穩接住了儒家的發問之後,繼續闡述著自己的釋家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