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霽神色凝重的看著手上的死亡證明,聲音少見的染上了慌亂,手指不停地翻動著。
“不可能,苒苒說她前幾天才去看望了叔叔,他還是好好的,她不會騙我的。”
話音剛落,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再抬頭時,眼裡多了幾分陌生的銳利。
“你舅舅是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
話音剛落,我們倆都怔住了。
他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
我轉過身,背對著對方,肩膀微微顫抖,仿佛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情感。
手指緊緊握住,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我簡直不敢想象這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
我以為我們之間還是是有點信任的,至少會對人品不容置疑。
“傅初霽,我們打個賭好不好?如果你輸了,就把離婚協議簽了。如果我輸了,我就再也不提離婚的事。”
“就賭琴姌有沒有撒謊這件事。”
我開口,每一個字都帶著無儘的痛苦和失望。
他抬起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內心的壓力。
手指微微顫抖,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每一次觸碰,都像是在試圖理清自己混亂的思緒。
最終我聽見了他的回答。
“好。”
到了第二天,傅初霽約了琴姌到爸爸所在的醫院來。
我已經很久沒見過琴姌了,她長的柔柔白白淨淨就像一朵小白花。
可我一見到她卻打心底裡不喜歡她,她的眼睛一點也不清澈滿是渾濁。
“枝黛姐!”
她輕昵地挽上我的胳膊,如果不是她故意噴了會讓我過敏的花香味香水,我還真以為她對我如此友善呢。
我拉開她的手,故作親切地說:“姌姌,我聽說你上次還看了我爸,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她輕笑著貼近我的耳朵,開口嘲諷,“啊,他老人家“好”著呢,我昨天剛才看過他呢。”
“你不知道嗎?他昨天剛剛去世啊?你們都沒有看到他最後一麵嗎?”
“哦,聽說你被初霽沒收了簽證和護照,真不好意思啊,是因為我讓你見不到你爸爸最後一麵。”
果然,見傅初霽不在這,她就撕下了清醇的偽裝。
“是嗎?我雖然見不到最後一麵,但我可以送你下去向他賠罪。”
我說著猛然推開她,她狠狠摔在地上。
而這一幕,剛好被傅初霽看到。
他懷裡抱著玫瑰花,應該是想拿來討好我的驚喜。
“琴姌!”
皺著眉小跑過來,把我撞開,直接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秦姌。
我看了看時間,是十點半。
我和他說的時間明明是十點,他這個人一絲不苟,從來不會遲到。
今天竟然遲了半個小時,而恰恰就是這麼巧,我推琴姌的這一幕就正好讓他看見了。
我的眼神落在了琴姌暗自得意的表情上。
怪不得。
原來從一開始這就不是一場公平的賭約,連天平都不自覺的傾斜,再賭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嗎?
就像此刻他什麼也不問毫不猶豫的就維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