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你怎麼了枝枝?”
傅初霽扶住我的時候我已經意識模糊了。
再一次醒來是在醫院。
以前我最討厭消毒水的味道了,現在已經沒那麼討厭了,畢竟小黑屋的空氣裡從來都充滿了久不消散的黴味和腐臭的味道。
“你們真是不拿過敏當回事,病人對海鮮過敏還吃那麼多海鮮,要不是及時送來洗胃,這可是有生命危險的。”
聽到醫生的話時,傅初霽的臉上充滿了自責。
醫生走後,我咳了一聲,示意他我已經醒了。
“枝枝,對不起,我忘了你對海鮮過敏。”
我看著傅初霽自責的眼神,心裡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一頓,可能是他這段時間總是露出這樣悲憫的表情,讓我覺得可悲吧。
傅初霽,你忘了我海鮮過敏!
我想起來在傅初霽最愛我的時候,他還會因為西餐廳的廚師忘記了不要加海鮮在雞蛋羹裡而生氣。
隻不過短短三年,他就忘記了我海鮮過敏。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知道自己過敏,但是也還是吃了。這樣好的飯菜浪費了實在是可惜,想起曾經食不果腹的日子,我隻覺得後怕。
“枝枝,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以後你想吃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不喜歡的我們就不吃好不好?”
傅初霽的聲音滿是內疚和關心,我看著他的眼神,不願去探究他的關心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如果可以的話,就讓這樣的夢境一直持續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