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接電話的會是琴珃,也沒想到她會說這麼一堆話。
“我~我隻是關心一下念念。”
儘管我多不情願,但是在琴珃麵前我還是不得不稱他為‘念念’,否則琴珃就不會再讓我靠近他了。
似乎是聽到我改口,琴珃的語氣變得緩和些了。
“念念最近恢複的很好,但你還是不要來看他了,對於他來說你就是個陌生人,孩子那麼小不太適合接觸太多陌生人。”
琴珃的聲音很溫和,但是她說的話卻像一把鋒利的劍刃一般刺痛著我。
安安明明是我剩下來的骨肉,現在卻不得不和我成為陌生人,琴珃的心思如此之深沉,實在是讓我感到害怕。
她深知一個母親最重要的是什麼,於是便以孩子的性命逼迫我和安安母子分離。
琴珃令人恐懼,但我才更加讓人討厭。我懦弱又無能,即沒辦法保護安安的生命,也沒辦法護住安安的身份。
想著想著我深感自己的懦弱,內心不斷升起了悲涼和自責。
“你現在身體不方便,我來照顧你吧。”
想到之前我答應琴珃要在她懷孕的時候寸步不離的照顧她,我在想這應該也是我可以接近安安、觀察安安狀態的機會吧。
我沒想到琴珃居然拒絕了我的提議,她冷冷開口。
“現在不需要你來照顧我,家裡麵的傭人比你會的多多了。你也彆想趁機接近念念。我會一直陪在他身邊,你敢私自來看他,我立馬就讓他出院回家。”
我當然不願意安安因為我而失去在醫院接受調養和治療的機會,隻能不斷壓抑自己內心的思念,一切必須按照她琴珃的意願來進行。
我淡淡地回答了一聲‘好的’,琴珃馬上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