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門口響起了急促地敲門聲。
莫小北從夢魘中驚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天色已經大亮。她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後背的衣衫已經被細密的汗水濕透，一片冰涼。
她又夢到蘇夢了，自從一年前蘇夢出車禍離開，她被大貨車撞飛的情景就常常出現在自己的夢境裡。當時，蘇夢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不行了，處在彌留之際，說不出任何話來。
莫小北永遠也忘不了她最後的眼神，那眼裡，滿滿都是對這個世界深深的留戀。
是啊，她才23歲，還如此年輕，她還沒嘗過愛情的滋味，怎麼能就這樣說沒了就沒了呢？
敲門聲愈加地急促了。
“誰呀？”
起身來到客廳，發現蔣桐桐的拖鞋又是有一隻飛到了客廳中央，可以想象早上她出門去上班的時候有多慌忙，莫小北順手給她拿到了門口鞋櫃裡，打開房門。
歐陽燕蘭巧笑倩兮地站在門外，手裡提了個生日蛋糕。
“小北，生日快樂。”
莫小北的心像是被什麼刺痛了一下，鑽心地疼，這情景，和一年前何其的相似。
“歐陽姐，你還是把蛋糕提走吧，自從小夢出事後，我發誓，以後再也不過生日了。”
站在門口的歐陽燕蘭有些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本堆在臉上的滿臉笑容一下變得僵硬起來。
“小北，你彆這樣，蘇夢的死本就隻是個意外，都過去一年了，你何必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和折磨自己。”
莫小北把歐陽燕蘭讓進了客廳，也不伸手接蛋糕，任憑她放在餐桌上。
“連你也相信小夢的死隻是個意外嗎？我不相信，有太多讓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了。”每次一說起蘇夢，莫小北的情緒總是很激動，在今天這樣的特殊日子裡，她更是無法平靜下來。
歐陽燕蘭勸她。
“小北，你就彆鑽牛角尖了，人生的意外本就是無處不在，小夢出事以後，刑警隊的林祁山隊長不是偵查了整整一個月嗎？最後不也是以意外車禍身亡定了案，這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呢？”
莫小北辯不過歐陽燕蘭，氣鼓鼓地坐下，用腳踢沙發腳發泄。
“那天晚上，我問了樓下小賣店的阿婆，阿婆說當時她看到了一個黑影跟在蘇夢的身後，兩人還在拉扯著說話，然後小夢才一下衝到馬路上被大貨車給撞了的。”
莫小北語速急促，繼續在說，“後來林隊長去調查的時候，為什麼阿婆卻說當時雨太大，她什麼也沒看見？她說她正在凳子上打盹，等聽到刹車聲，蘇夢已經躺在馬路中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