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點頭，“嗯，秤一個兩斤多點的魚就可以了，多放點小米辣。”突然想起自己不是和蔣桐桐來的，也不知道嚴實的口味，這樣點菜是不是太過武斷了，立馬轉頭問嚴實，“你能吃辣椒嗎？”
嚴實點頭，莫小北再次露出那純淨的笑，“那就好，這魚就是要有辣味才好吃。”
像想起了什麼，“老板，還是給我們殺一條3斤的吧！”
嚴實笑她，“你當真把我當大胃王了麼？”
出來的是老板娘，熱情地給他們倒茶。
小店的桌子有些低矮，看上去衛生條件並不太好，嚴實用紙巾把凳子桌子擦了好幾遍才坐下，在東陽市，他幾乎沒有朋友，更彆提誰會帶他來這樣的路邊攤了。
到最後，老板娘和莫小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夥子，是第一次來吧？一看就是乾大事的人，姑娘，眼光不錯哦，有這麼優秀的男朋友。”
莫小北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阿姨，哪……哪裡，他就隻是我領導。”
嚴實把手握了個半拳，尷尬的放嘴邊輕咳了一聲，看到莫小北的嬌羞模樣，又是一股暖流流向心間，不自覺的嘴角帶上了微笑，並不否認。
“你們先坐一會，小夥子，來兩瓶啤酒不，烤魚估計得20多分鐘才能做好，今天人多，得多等一會。”
沒想到來到這樣的環境裡，反倒能讓壓抑的心情得到釋放，嚴實覺得此刻的自己非常放鬆，幾乎放下先前那些折磨得自己快瘋掉的煩心事了，還真想在這樣的環境下喝一點，便聽從了老板娘的建議，要了兩瓶啤酒。
他把杯子拿開水燙了燙，再把啤酒滿上，還給莫小北也倒了一杯。
“嚴總，不好意思，帶你來這種地方，是不是太差了一點，你不習慣？不過這家的魚味道是真不錯的呢。”
莫小北再次強調烤魚好吃，害得嚴實也對即將上桌的美食充滿了期待。
“你多想了，其實，我平時隻是沒有機會來這樣的地方而已，這地方，很接地氣，讓人覺得踏實而真實，我喜歡。”
是啊，此刻，嚴實就是這樣的感覺，沒有豪華飯局上的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也沒有各類人帶著麵具的虛偽和矯作；更沒有來自親人強加給自己的枷鎖和魔咒。
不到半個小時，魚上來了，果真如莫小北說的，味道非常好。
嚴實的母親，當年在美國華人聚居的地方，開了二十來年的中餐館，可以說，他對美食還是相當挑剔的，隻要一嘗，味蕾立馬就能分辨出食物的好壞來。
“這味道，真還挺不錯的，看來，這店應了那句話，酒香不怕巷子深啊，難得。”
幾杯酒下肚，嚴實的話逐漸多了起來，可能平時過得太過壓抑，因為有那樣的家庭背景，他幾乎沒有任何心思交朋友，總是把主動靠近自己的人拒到千裡之外。可莫名地，莫小北卻能天生給他一種親近感，仿佛一下有了訴說的欲望。
“小北，你知道嗎，在這樣地方吃飯，總能讓我想起我的童年，那時候，我媽媽也開了一家規模和它差不多大小的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