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人忘我享受著寧靜空間下心靈的碰撞,突然羅子鳴的電話響了起來,沒想到,在這塊大石頭這,竟然有了信號,是鐘心蔓著急的聲音。
“子鳴,你和歐陽燕蘭到哪去了,我問了史班長,他說他有事中午就離開了,你們下午就下了山,怎麼到現在還沒到賓館?”
“心蔓姐,你彆擔心,我們兩人就隻是去約會了而已。”
在鐘心蔓麵前,羅子鳴恢複了平日的嘻嘻哈哈,開起了玩笑。
歐陽燕蘭一聽,立馬從石頭上呼地站了起來,嗔怪地搶過電話。
“歐陽姐,你彆聽他亂說,今天我們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有一個半大男孩帶路,不知道他把我們帶哪去了,然後他人突然就不見了,等了很久也不見人影,看來他是故意的,山裡又沒信號,所以隻能走著出來啦。”
聽兩人語氣都比較輕快,鐘心蔓總算放下了一半的心來。她讓羅子鳴趁手機有信號趕快定位個地址,看離公路還有多遠的距離。
“實在不行,我趕個馬車或者牛車進來接你們?”鐘心蔓竟然在那頭笑了起來。她想著兩人迷路的狼狽樣,就覺得好笑。
兩人修整好了,繼續往前走,信號時有時無,好在在剛才的位置,羅子鳴迅速把地圖記在了心裡,估計再往前走三四公裡,就是早上他們上山的地方了。
說來也是奇怪,本來今天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的,一大早,兩人便來到史班長家,史家嫂子開的門,因為念及在礦井下,他們能獲救,歐陽燕蘭也功不可沒,所以史家嫂子對他們非常客氣。
他們的餐館還沒重新開始營業,但是東西都是現成的,史家嫂子還給他們一人煮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讓兩人心底一下溫暖了很多。
聽明白了他們的來意,史家嫂子安慰歐陽燕蘭。
“妹子,你呀,也彆太在意這些流言蜚語,也就是一陣一陣的,過幾天也就好了,我們平頭老百姓啊,就愛跟風,人雲亦雲。”
史家嫂子邊說邊收拾東西,叮囑史班長,“你一會就跟著他們去張二嬸家一趟,好好地勸勸大家,把妹子在礦井下如何救大家的事再說一遍,大家都認識你,不會不相信你的話。”
張二嬸家的男人,這次在礦井下遇難了,他是家裡的頂梁柱,一下倒下,留下孤兒寡母的,如天塌下來了一般。按照當地的習俗,得入土為安,即使火化後,也要在山上建一座墳,有很浩大的出殯儀式。
他的墓地選擇在山上,不通公路,隻有蜿蜒的小道,大家都是步行前往,自發來的鄉親有很多,張二嬸披麻戴孝地走在最前麵,走幾步哭上一段,聽得人心臟發緊。
史班長和老李他們都來了,還有當初和歐陽燕蘭他們一起獲救的礦工,也來了好幾個,剛開始,大家還在那指指點點,說這丫頭膽子真大,還敢跑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