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段大剛的授意下,杜斌回了東陽市,並高調的以歸國華僑身份成立了超英裝飾,他的一舉一動便非常小心謹慎,不到萬不得已,他一般不會主動和段大剛聯係。
特彆是利用水藝中心的工程競標,成功引起了羅天成的注意,再利用鐘叔追查他的時候,有意無意地讓他們查到關於東仔的零星線索,羅天成便一步步地跟著段大剛的計劃在走。
一切都在段大剛的掌控之中,他授意杜斌,最近務必要小心謹慎,不可讓他們察覺出破綻,其他的他會安排好。
兩人的會見非常隱蔽。
“你以後儘量少來見我,有什麼事,我會安排人來和你聯係的。”
杜斌長得五大三粗,濃眉大眼,可能與他曾練武多年有關,看上去渾身都是力量。
“老爺子,說也奇怪,那羅天從香港到了美國,該查的都查了,該知道的都讓他知道了,自認我們也做得天衣無縫,可是他回來有好幾天了,怎麼一點動靜沒有?”
段大剛拖著沙啞的聲音,叫他稍安勿躁,“如果他就這樣相信了你的身份,倒還不像他羅天成的行事風格了,不過你放心,他越是謹慎,越證明他對這件事越重視。”
段大剛滿臉怒氣,一拳打在桌子上,一聲鈍響,感覺骨頭都在咯吱作響。
“放心吧,這好戲才剛剛開場,小斌,如今所有砝碼都壓在了你身上,你可不能辜負了我的期望。”
杜斌滿臉都是忠誠,“老爺子,當年若不是你,這個世界上哪裡還有我杜斌的存在,你就如父親般培養和照顧我這麼多年,您放心,我連這條命都是你的,這件事,我定當全力以赴。”
段大剛撐著拐杖,一瘸一拐地來到屋子裡的保險箱前,小心翼翼地打開,拿出一個文件袋。
“這裡麵的資料,你可要記熟了,我是花了不少精力才收集起來的,關於素琴和嚴實的一切,等你和羅天成相認了,免不了他會問起這些,那老狐狸,不好糊弄,真真假假的,必須得有讓他相信的東西。”
杜斌畢恭畢敬地接過來,裝在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
“我現在最為擔心的是嚴實,他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般,早知道他是這樣的爛泥扶不上牆,當初真不應該讓他回國來,進入天成集團。”
說起嚴實,段大剛的表情也籠罩上一層寒霜,“當初怪我大意了,我那妹妹就是傻,一直瞞著我嚴實的真實身份,最開始我以為,他就是她和嚴冬軍的孩子,要不是半年多前,我無意中查到那嚴冬軍的病例,說他患有不育症,不然我還一直蒙在鼓裡,指望著讓嚴實進入天成集團為我們做事……”
杜斌附和。
“是啊,他進入天成集團,就沒給我們傳送過多少有價值的東西,倒是為天成裝飾公司的發展,儘了不少心力,我可是聽說了,他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如今在天成的口碑好得不行,年輕有為,做事認真又嚴謹,為公司每年創造不少收益。”
段大剛滿臉的憤憤然,“棋差一著,差點就壞了我的大事,我現在擔心啊,那嚴實對羅天成是起了憐憫之心,不忍心下手了。”
杜斌小心翼翼地試探,“要不,我們想辦法讓他離開天成集團?省得還要顧慮他,這樣我就能甩開膀子大乾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