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車,這地方就讓莫小北感覺陰森得可怕,已經是晚上快10點了,四周黑壓壓的,安靜極了,連一絲鳥叫也聽不到。
她說話的聲音也帶著些許顫抖。
“我說的就是到一個公園啊之類的地方坐坐就行,你怎麼帶我來這裡,太瘮人了。”
莫小北害怕,一把抓住了嚴實的手,指甲深深的嵌在肌肉裡,能感覺到她因為緊張而急促的呼吸。
嚴實啞然失笑,這莫小北剛才膽子不還挺大的嗎,這一會功夫就嚇成了這樣,一下孩童心性上來了,莫名地想再嚇嚇她,看她會有什麼反應,於是反手一抱,把莫小北攔腰一摟,她嬌小的身子一下就被裹在了自己懷裡。
“你不是說不怕我把你給賣了嗎?”嚴實故意裝出一臉捉摸不透且有些壞壞的笑。
他喜歡看莫小北驚慌失措的可愛模樣,還有她什麼都當真的認真勁。
沒想聽嚴實這樣一說,本來抓著嚴實手的莫小北,一把力大無窮地推開了他。
“嚴實,虧我還這麼信任你,我真是看錯你了,你的善良都是裝出來的,我......我......”
聽著莫小北急得都快哭出來的聲音,還有那雙滿是失望和驚恐的眼睛,嚴實也覺得玩笑開過火了一些,立馬一把抓起了她的手。
“你真是個小傻瓜,我說什麼你都相信啊,我今天要說的故事,和這個地方有很大的關係,所以我才把你帶過來,彆怕,這兒就是一個廢棄化工廠,沒危險的。”
說完還補充道:“況且有我在,你怕什麼怕。”滿臉的霸氣和理所當然。
星光下,嚴實的眼裡滿是真誠,莫小北試探性的左右挪動了下,確定嚴實沒有攻擊性,這才逐漸平複了下來,不再緊張和害怕。
兩人下車後,在四周轉了一圈,然後在化工廠門口,找了塊石凳坐下,這石凳應該是以前工廠還在的時候修建的,偶爾有爬山或者看夜景的人群,都在這歇息過,所以看上去很光滑,也很乾淨。
嚴實細心地在車上拿了兩張報紙鋪上,這位置,是個看夜景的絕佳地方,整個東陽市都儘收眼底。
四周回歸安靜,莫小北用疑問的眼神看著嚴實,逐漸的,他收起了笑容,眼底又開始出現了那層痛楚。
莫小北為之一震,不由自主地抓緊了他的手。
“我想,你的故事一定和你的身世有關係吧?過去的25年,你在美國都呆得好好的,怎麼就想起回國了呢?”
莫小北低下了頭,聲音如蚊子般小聲,卻依然清晰,“而且你說過,伯父伯母都不在了,如今就隻有是一個人。”
嚴實曾說過的每一句話,她都記得,上次吃烤魚,他說起過自己的童年:母親的小餐館、酗酒和愛賭博的父親、曾為母親而打架傷人的自己、父母相繼的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