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像是正吃著一頓大餐,大快朵頤之際,突然就被服務員收走了所有食物一般的感覺,戛然而止!
莫小北發現,嚴實臉上孩子般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隱隱的冷漠。
“我……我晚上住哪?”
莫小北弱弱地問,每當嚴實冷起來,她就會莫名的有些害怕。
嚴實猶豫了半天,提出了兩個方案。
“要麼你睡我的屋,我睡沙發;再或者就是你睡我母親的房間,她老人家走後,很多東西都沒動,我過段時間就會打掃一次。”
仿佛又覺有些不妥,“如果你覺得害怕,就住我的房間吧。”
看著如此糾結的嚴實,莫小北一下就笑了,“那我就住伯母的房間,怎麼會覺得害怕呢,伯母那麼美麗那麼慈祥的女人。”
嚴實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莫小北,她來公司麵試的路上救那位摔倒老人的事了,她就和母親一樣,熱心、善良,還有一份永遠也丟不掉的純真。
“如果母親還在,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嚴實在衣櫃裡翻了半天,總算找出一件體恤出來,給莫小北當睡衣。
“將就一下,實在找不到其他合適的了。”
然後,他生怕莫小北把他當成了登徒子或者色狼,故作姿態地立馬進了屋,還把燈給關了,探出個頭來。
“我先休息了,晚安。”
莫小北本想問他,你剛才也出了一身的汗,不洗澡了?可又覺得大晚上的和一個男人探討洗澡的問題是多麼曖昧不清的一件事啊,索性什麼也沒說,抓起大體恤進了浴室。
嚴實躺在床上,怎麼可能睡得著,心裡像貓爪一樣難受,明明喜歡上了莫小北,可為什麼連表白的勇氣也沒有呢?
一會,她又想起了那段曾以為是永恒的感情,當初母親和沈伯伯常在一起,討論的話題總是是圍繞著他們之間將來如何如何,仿佛結婚都成了理所當然了一般。
現在想來,真真的可笑!
心底有隱隱的刺痛,嚴實翻身起床,從褲兜裡拿出那張照片,剛才從莫小北手裡搶過來,慌亂之間塞到了褲兜裡。
他甚至沒有開燈再看一眼,便在手心裡把照片化為了粉碎。
確實,這本就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今天若不是莫小北不小心翻出了藏後麵的照片,他壓根就把它給忘記了。
如今嚴實的眼裡、心上,好像就隻有莫小北了。曾經以為過不去的坎,卻在時間的長河裡,化為烏有。
是啊,人的心,就隻有那麼大,有人進來,就注定得有人出去。
浴室傳來了嘩嘩的水聲,嚴實的心從來沒有那麼安穩過,眼前晃動著莫小北那雙溫暖的眼睛,他在心底說。
“這個女孩,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