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會上,連鐘心蔓也發現了羅天成對杜斌的照顧,感覺他們關係非同一般,酒會結束以後,想著林祁山也執行任務去了,不在家,一個人回到那樣空蕩蕩的大房子裡,也沒意思,她便跟著父親,打算回父親家去住。
路上,她忍不住問起了杜斌的來曆。
“爸爸,新來的裝飾公司杜總是什麼背景啊?感覺董事長很重視他哦?”
鐘叔看了眼鐘心蔓,隱隱有些擔心,估計不光是她,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猜忌和想法吧,看來是應該提醒提醒下老羅,欲速則不達。
他避開這個話題,問起了林祁山的去向。
“怎麼又加班?心蔓,你還是要多留一個心眼,這男人啊,都有些花花腸子,尤其這小林,長得也還有模有樣,指不定就有女人往上貼……”
“爸,就你多心了,祁山他不會的,我相信他。”
鐘心蔓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內心裡卻毫無底氣,想起林祁山最近一回家就倒頭大睡的模樣,每次他都說:“累死了,真不想上這個班。”
鐘心蔓曾經提出過,要不讓他辭職了算了,以自己和父親的人脈與資源,隨便做點什麼生意,還不比上班強?
可每當這個時候,林祁山又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說男子漢大丈夫,靠老婆、靠老丈人,說出去還不被人給笑掉大牙?
“小蔓啊,你和小林兩人,是應該要個孩子了,彆人都說,孩子是夫妻之間的紐帶,你們結婚也這麼多年了。”
鐘叔語重心長,再次提起了這個問題。
“爸,這孩子,也不是說能有就能有的,靠的是緣分。”
鐘心蔓說到這,明顯感覺她情緒有些低落,看向窗外,眼神空洞。
“你這傻孩子,有問題啊,就得上醫院,不要諱疾忌醫,爸早就想問你這個問題了,今天說到了這,你就給我說說實話......”
沒想到鐘叔的話還沒說完,鐘心蔓就低聲的啜泣起來。
“爸,你彆說了......”
鐘叔歎了口氣,欲言又止,心底隱隱刺痛,如果他和心蔓她娘沒有分開,或許這丫頭不會把什麼心事都埋在心底吧。
他不敢再問,他也知道,再問下去,她不想說,也不會告訴他的。
到家,姚姨已經帶著孩子睡了,她那弟弟已經十來歲了,可被嬌生慣養慣了,依然像沒斷奶的孩子,每天睡覺非得讓他媽陪著,直到睡著了才能離開。
雖是老夫少妻,可姚姨畢竟是第三者上位,總是對鐘叔不放心,尤其是參加這樣的活動,能跟著她都儘量跟了去。今天是因為她有點感冒了,身體難受,便沒有隨行,這倒好,一聽到他們進屋的聲音,立馬迎接了出來,看到鐘心蔓,滿臉堆笑。
“喲,小蔓今天也過來啦。”
鐘心蔓本就心情不好,隻點了點頭,便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姚姨一邊服侍鐘叔洗漱,給他放洗澡水、準備睡衣,一邊在那抱怨。
“架子是越來越大了,我還是長輩呢,給她打招呼還這樣傲慢,老公啊,是不是又有誰惹小蔓生氣了?不會是和林祁山吵架了吧?怎麼跑回娘家來住了?”
鐘叔厭倦了她無休止的嘮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多水靈、多有品位的一個姑娘,怎麼結婚以後除了美容購物,就隻會八卦猜忌了?
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你就彆胡亂猜測了,哪有那麼多原因,忙了一天的工作,大家都累了。我也累了,泡個熱水澡大家都早點休息吧。”
兩人的談話就這樣戛然而止。
鐘心蔓進屋,突然覺得天下之大,竟沒了自己容身之地之感,回趟娘家來,姚姨就會以為自己和老公吵了架,問東問西,可是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家裡,又會份外覺得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