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市,段大剛彆墅。
嚴實不相信段大剛去了外地,電話打不通,嚴實聯係不上他,憑直覺,他覺得段大剛是在故意躲他。
憑借來過一次的記憶,嚴實找到了段大剛的彆墅。
今天他來,就是為求證某些事而來的。
保姆開門,對陌生的嚴實完全沒有印象,不讓他進屋。平時來這的,就那麼幾個人,她都認識。
而且段大剛特意交代過,對陌生的訪客一律拒之門外。
“先生,我們家老爺不在家,對不起,你下次再來吧。”
保姆作勢關門,被嚴實一把推住了門。
“阿姨,我不是外人,拜托您打個電話說說,就說嚴實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保姆的眼底有了為難之色,好像對嚴實這個名字有那麼一絲印象,稍加猶豫。
“要不……你就在外邊等一下。”
說完,她便關門進了屋,嚴實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這個彆墅區很偏僻,四周每家每戶相隔的距離都很遠,所以看上去便顯得有些幽靜和淒涼。
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鐘,保姆才慢騰騰地走了出來。
“老爺確實不在家,他說了,他今天要下午或者晚上才能回來,讓你有事改天再來。”
嚴實哪能甘心白跑一趟,知道這是段大剛故意找的托詞,不假思索。
“我等他,不管是下午還是晚上,我都在這裡等,不介意讓我在客廳裡坐著等吧?”
保姆好像預料到了他會提這樣的要求一樣,並沒有強硬的拒絕,想來應該得到了段大剛的默許,沒再說話,側身把嚴實讓進了屋子。
嚴實還記得,第一次遇到林祁山,就是在這客廳裡麵,當時兩人僅僅是相互點頭,連對方名字也不知道,林祁山便被段大剛支走了。
客廳的家具都是紅木的,看上去很有質感,但整個屋子的裝修卻顯得有些沉悶,剛坐下,嚴實就發現了,在這屋子裡,幾乎沒有任何能反光的家具和擺飾。
想來,這和段大剛受傷有著直接的關係。
可能是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增加點底氣,今天的嚴實竟然又戴上了眼鏡,這樣的他,看上去便老成了許多,立馬顯得冷若冰霜一般,完全就是莫小北常說的大冰塊模樣了。
保姆上了一杯茶上來,“老爺交代了,說讓您就在客廳等即可,其他地方……”
嚴實點頭,“我懂,不會亂走亂動的。”
交代完這句,她便兀自離開。
客廳裡竟然連電視也沒有,這可能是嚴實見過的最為奇葩的家了,處處透著說不出來的寒意和鬼魅,讓人捉摸不透,就像段大剛給他的感覺一樣。
四周安靜極了,保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屋子裡仿佛就隻有了嚴實一個人,就那樣安靜的坐著。
他甚至懷疑,段大剛可能就在房間裡的某個角落,正用考究的眼神偷窺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此刻的嚴實,唯有等待,等待段大剛的出現。
之所以這樣非來不可,也是與素琴的日記有關,在日記裡,嚴實發現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他不得不來,來親自問問段大剛,以求真相。
母親的日記記得很詳細,嚴實看了很多遍,每次都能看得淚流滿麵,所有的事仿佛就發生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