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成剛農資公司順利和農業局簽訂了合同，開始了前期的準備工作。
大哥和成哥開始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之中，一半忐忑，一半興奮，經常起早貪黑。
我因為不懂那方麵的知識，加上本身外宣部的工作也忙，我和成哥之間，見麵的時間倒是越來越少了。
我下班後常常去成哥的小公寓，做好飯等他回來，有時候等太久了也不見人影，我便隻有先回家，給他把飯菜留著，這樣他忙碌一天回來，至少還能有一口熱飯熱菜吃。
“素琴，有你在，就是我奮鬥的所有動力，每當在感覺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想到你，我立馬就信心滿滿了。”
每次難得的碰麵，成哥都會情不自禁地抱著我說出這句話，對我來說，這就是世間最動人、最深情的情話了。
經常去鄉下，成哥的皮膚變得更加黝黑，看上去敦實而憨厚。
大哥負責甘蔗的銷售工作，他聯係了好幾家蔗糖的加工廠，東奔西走，遊說了很久，聽大哥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和成剛農資公司簽訂了購買合同。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看著地裡茁壯成長的甘蔗，成哥和大哥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就等著幾個月後的收獲季節了。
偶爾，我會和明鳳聚聚，她對我們的幫助，我打心眼的感激。
“素琴，感激的話，你就不要再說了，我耳朵都快聽出老繭了，你沒說累我還聽累了呢。”
我讓明鳳陪我去逛百貨大樓。
“我想給成哥買一件像樣的衣服，他從來都不舍得給自己買，明鳳，你眼光好，去幫我參考參考吧。”
明鳳欣然答應，路上，我隱約問起了她和大哥的關係。
“你那大哥啊？素琴，我說了你可彆生氣，給我感覺就是花拳繡腿，實際並沒有多大的本事，嘴上會侃，吹牛得厲害。就連和蔗糖廠的訂單，據我所知，也是羅天成去談成的。”
我們一人騎了輛自行車，並排走在一起，有時候隔遠了，她的話我便聽得不太真切，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說訂單是成哥拿下的？不會吧，他回來給我說的可是這些全是大哥的功勞，大哥也說是他挨家去談下來的呀。”
“這還能有假？我天天在農業局上班，好多雙眼睛盯著呢。”明鳳一著急，車速便有點快。
前邊有一個橫穿馬路的小孩，差一點撞在明鳳的自行車上，她扯著嗓子罵了一通，然後又忍不住到處張望，說這小屁孩怎麼一個人在外邊晃，也沒個大人跟著？
“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笑明鳳。
“素琴，真羨慕你，有一個務實、又全心全意對你的男朋友。”明鳳突然說起這句話，有些幽怨的語氣，這讓我一時有些不適應。
成哥確實挺好的，這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可是經明鳳嘴裡說出來，以前曾有過的那種不安感立馬就襲了上來，我不敢去深究和想象，怕自己失態。
甚至我也不敢再提大哥的事，我明顯感覺出來，明鳳對大哥的印象，好像並不如大哥嘴裡說的那樣好。
最近，大哥經常在母親麵前說，汪明鳳是他的女朋友，他們一起去看過幾次電影了，還牽手過，大哥豪情萬丈地說，總有一天要把明鳳娶回家給我當嫂子。
我也不知道他們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
百貨大樓門前車水馬龍的，還停了不少小轎車，明鳳拉著我從一輛車前經過，一個流裡流氣的小夥子坐車裡，叼著一支煙，自以為是的吐著煙圈，對我們吹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