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祁山心頭一驚,“你們不許動鐘心蔓,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的結發妻子。”
杜斌竟把茶杯裡一片茶葉在嘴裡嚼著,嚼爛了一口吞了下去。
“你放心,鐘心蔓我還想把她吸收為自己人呢?就要看你怎麼做了。她現在,可是天成的左膀右臂,輕易也動不了她。”
林祁山突然問杜斌。
“段大剛躲過這個風頭,隨時可能會回來,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要這樣做?”
杜斌帶著神秘的笑,從包裡掏出一個東西。
“這也需要你來打點了,把這個東西想辦法給馬奎,隻要他有了這裡麵這些證據和資料,何愁找不到段大剛,定不了他的罪?至於其他的,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安排。”
說完,他又拿給了林祁山一張卡,“這是你應得的報酬,記住了,密碼是你那性感小妞的生日。”
這一推一揉,既有威脅,又有利誘。
杜斌用一種讓人看了近乎惡心的色眯眯眼神看向窗外。
“彆說,你找的那妞,還真不錯,是個極品,和沈雪也有得一拚。”
林祁山覺得厭惡,不想再和他談下去,“沒什麼事了吧?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你不怕我還怕被人跟蹤呢。”
杜斌的壓低滿是蔑視。
“你那身皮,穿著也沒多大點屁用,成天被馬奎給打壓著,能做出什麼大事來,乾些偷雞摸狗的破事還屁股擦不乾淨,倒真還不如索性出來跟著我乾算了。”
林祁山想起來當年在黨旗下的宣誓,自己是何等的激情澎湃,他曾發過誓,這輩子,一定要建功立業,做一個人人敬仰的英雄。
怎麼這路,走著走著,就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了?
他覺得兩眼一抹漆黑,找不到一盞指路的明燈,或許那些燈,都被自己活生生給熄滅了。
他隻能兩眼一抹黑的繼續摸索著走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觸雷,這樣也是一種解脫。
他愈發覺得杜斌的嘴臉看上去惡心極了,這個壞事做儘,連自己的救命恩人也能出賣的男人,還有什麼義氣可言,彼此之間,也就是一種相互利用罷了。
他懂,上了這賊船,要想下去,就難了,除非這條船一起翻掉,或許還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在走之前,林祁山突然想起馬奎和古坡山莊王總的事,索性讓杜斌去查探那王總的底細,給馬奎製造點麻煩,這樣也給自己爭取了時間,來想辦法解決總務科老蔣那邊棘手的事。
“最近馬奎和古坡山莊的王總走得很近,我不方便出麵,要不你派人去查查,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
林祁山也學杜斌,把那杯鐵觀音一飲而儘,幾片茶葉入口,他邊走邊咀嚼,卻哪裡來的杜斌咽下去的從容,實在是太過苦澀了,剛走出大門,差點作嘔,他便立馬一口吐到了馬路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