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實聽羅子鳴那樣一說,知道他對自己可能產生了懷疑,慌忙放棄了繼續探討銀行金庫工程的事。
“要說認識,應該也算,那次水藝中心競標的時候,在開標會場見過他一次,不過當初隻當他是超英裝飾的負責人而已,並沒有太過留意,連名字也不知道。”
羅子鳴哦了一聲,說那次水藝中心的競標,我們天成也敗得有些離譜,明明前期都打點好了,突然競標失敗。
嚴實不知道如何解釋,有些尷尬,估計怕是羅子鳴背地裡調查了這些,今天才會和自己攤牌。
這件事,莫小北完全知道前因後果,嚴實確實有責任,當初泄露了天成的方案和標底給段大剛,但是她相信,當初的嚴實是因為被段大剛蒙蔽和逼迫才做出這樣的事來,見氣氛有些尷尬,她立馬出來打圓場。
“這個工程的設計,當時是我協助總設計師慧姐一起做的,我最清楚了不過,而且開標會我也在場,我們的方案確實是比超英略遜一籌,被他們競標了去,也不足為奇了,也怪我,技不如人。”
莫小北的幾句話,便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羅子鳴也就不便再說什麼,真真假假,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了。
歐陽燕蘭夾了塊烤肉,大讚味道不錯,“小北,這哪能怪你,我也在設計部呆過,這方案啊,也是各花入各眼,那邊公司若是喜歡上了,你就是設計出一個渣,也能拿下工程。”
莫小北看著羅子鳴看向嚴實的眼神,突然就擔心了起來,這杜斌不會已經先行了一步,打算把嚴實推出來當替罪羊,把大家的視線成功吸引到嚴實的身上吧?
在回去的路上,嚴實和莫小北討論起了這個問題,兩人不約而同都有這樣的擔心,嚴實終於發話了,“小北,現如今,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必須要反擊才行。”
從未見嚴實的麵色如此凝重過,他把車停到了路邊,不想回家,莫小北自然地靠在了嚴實的肩頭,兩人細碎地說著話。
“小北,好想和你一起,逃離這個大染缸,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嚴實把莫小北緊緊地抱在懷裡,此刻的他,脆弱得如一個孩子般,而小北那,就是他唯一的溫暖港灣。
“可是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天成集團就這樣跨掉?段大剛唆使杜斌他們費勁心力要擊垮天成集團,真的就隻是因為幾十年前的那段恩怨嗎?”
嚴實把莫小北抱得更緊了一些,“小北,不說這些了,說點開心的,等忙過這段時間,你帶我回你老家,去見見你父母如何?還有你常常說起的姥爺,如今我已經是一個孤兒了,你的親人也就是我的親人。”
在莫小北樓下,嚴實溫柔地吻她,流連忘返。
莫小北生澀卻又熱情地回應著,她甚至想不管不顧地叫嚴實上樓去坐坐,可是這哪裡是她這樣羞澀的女孩子說得出口的,在她的理念下,愛情裡主動的就應該是男孩子。
她掙脫嚴實的懷抱,往門口跑去,她怕再這樣下去,自己就真的做出什麼嚇人的舉動來。
“大冰塊,晚安,帶著你的晚安吻,今天晚上一定能睡得很香。”她貪戀著唇邊嚴實的氣息,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甜蜜的。
嚴實就那樣站著,看著莫小北的身影,心底那團溫暖的感覺無限延伸,直至把他整個人都緊緊包裹著,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那種踏實溫馨的感覺。
莫小北走出一段路了,突然跑回來對嚴實說:“大冰塊,我今天聯係了王姨,她在東陽市人民醫院住院,明天正好是周末,要不我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