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嚴實離開以後,羅天成又因為汪明龍要製造廠獨立出去的事,和他大吵了一架,說他在天成集團最困難的時候,竟然還來補刀。
“這公司,再過段時間,就會交到子鳴的手裡,他是你的親侄兒,你忍心讓他這樣舉步維艱?”
汪明龍一聽羅天成這樣說,氣得把桌子拍得啪啪響,在羅天成辦公室裡發脾氣。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我都聽我姐說了,你昨天和張律師擬定的公司股權轉讓協議裡,為什麼先隻轉15%的股份給子鳴,你這是何居心?是想把那些留給嚴實嗎?我告訴你羅天成,這公司是我和我姐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你若要交給外人,我汪明龍第一個不同意。”
羅天成沒想到今天才和羅子鳴談的事,這麼快汪明龍就知道了,看來他們早就堤防著自己,隨時關注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這樣的感覺讓羅天成頓時覺得毫無隱私可言。
“我都給子鳴說了,他剛回來,在大家心目中還沒有威望,一時半會把所有股份轉給他,我怕很多人不服他管理,我這樣做,隻是想慢慢地過度過去,這也是為公司的未來考慮,哪裡有錯了?”
汪明龍不再和羅天成理論,拂袖而去,留下一句話。
“如果你非要這樣做,我所管的醫藥製藥廠,獨立出去那是必然的了,將來你也彆怪我醜話沒說在前麵,翻臉不認人。”
羅天成氣得半天沒說出話來,鐘叔在門外,把兩人爭吵的內容聽得清清楚楚,進來勸他。
“我說老羅啊,不是我說你,這事你就不應該和他們商量,一商量還不是就得寸進尺了,就按照當初你和弟妹他們的協議來,先轉10%的股份過去就行,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羅天成歎了口氣,“唉,畢竟是一家人,這樣針鋒相對,不好,況且嚴實的事,對明鳳的打擊確實挺大,她有點小情緒,也是正常的。”
鐘叔說他就是太過仁慈了,“你難道沒看出來,汪明龍他們這樣做,擺明了就是想把你架空嗎?連你辛辛苦苦一輩子的天成集團,也要收到子鳴名下,對,子鳴是你的兒子,可是這還是和你自己親自管理,完全不一樣......”
羅天成擺手讓鐘叔彆說了,“我也老了,是時候讓年輕人來折騰這一切啦,真想好好休息休息。”
下班的時候,羅天成突然問鐘叔,“鐘兄,你說我們認識有多少年了?這麼些年來,讓你一直跟著我乾,著實是太委屈你了一些。”
不想就這樣一句簡單的話,竟把鐘叔的眼眶說紅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羅天成辦公室門給帶上,無限感慨。
“細算下來,怕是有三十一二年啦,當初我還是個知青,如果沒有你,或許我一輩子就在老家那個地方,當一生的教書匠了,老羅,當真是年紀大了,喜歡懷舊?怎麼突然這樣傷感起來。”
羅天成本想叫鐘叔出去喝兩杯,可想到晚上回家還要和汪明鳳說起明天見段大剛的事,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心想來日方長,真的是想和這幾十年的老兄弟好好喝兩盅了。
“鐘兄,改天請你喝酒,咱們兄弟不醉不歸!”
鐘叔哈哈大笑,“就你那酒量,分分鐘把你灌翻了,還要和我叫板啊。”兩人有說有笑,走出了天成集團的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