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子鳴的眼裡,嚴實所做的一切,都是假惺惺。
“應該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你當初回來的時候就算計好了的吧?現在的局麵應該就是你想要的啊,難道你現在還不滿意?你到底還需要怎樣?”
羅子鳴把嚴實拉到了醫院外邊,兩人站在住院部旁邊的那個小花園裡對峙,這兩人,在幾個月前,還在建築公司裡惺惺相惜,彼此欣賞,差點成為朋友,沒想到現在,竟像仇人般針鋒相對。
嚴實的心隱隱作痛,他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和羅子鳴對著乾,當年羅天成和段大剛之間的血的教訓,難道還不夠深刻嗎?矛盾如果埋藏起來,會越積越深,最後淤積起來,便會到達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必須要想辦法努力化解這份矛盾才行。
嚴實儘量用一張笑臉來麵對羅子鳴的咄咄逼人,他帶上了溫和的笑,“子鳴,這些年來的事,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給我時間和機會,我慢慢說給你聽,我雖然回來的時候,因為不了解當年的情況,是曾做過一些對不起天成集團的事,但是並不過分,絕對沒有危及到天成集團生死存亡,如今,我也在儘力彌補,包括那次銀行金庫工程的事,確實也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還有誰?少在這推卸責任,嚴實,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應該敢當,當初接觸到圖紙的就那麼幾個人,難不成還是我泄密的不成?如果你說不是你,那你說說,到底是誰?”
嚴實被羅子鳴逼問,把心一橫,不想再隱瞞真相了,不然羅子鳴會永遠的懷疑自己,也是時候讓他知道所有真相。
“這事,幕後的主使是杜斌,當時杜斌在段大剛的指使下,欺騙父親進入天成集團,至於他用什麼方法盜取和篡改了圖紙,具體細節我不太清楚。但是這事,銀行的肖宇應該知道一些,你可以去問問他。”
一說起這個事,羅子鳴就覺得窩火,“你和那杜斌,就是一丘之貉,當初他既然冒充你進入天成集團,你明明知道真相,為什麼不說出來?還任由他在公司裡搞破壞?你看看如今的裝飾公司,成什麼樣了?你是不是故意把裝飾公司弄成虧損的局麵,在公司分立的時候,資產評估就可以評估低一些,這樣以你手頭的股份,便可以順理成章的把裝飾公司據為己有了?”
羅子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嘴角帶上了一抹嘲諷,“嚴實,你這人的心機也太重了些,把什麼都算計完了,你和那段大剛,就是一丘之貉。”
真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當時自己不明白當年之事,加上段大剛的蠱惑,他一直在追查真相,確實錯過了阻止杜斌進入天成集團的機會。
嚴實看著羅子鳴,從他那雙眼睛裡,幾乎能噴出火來,但是他知道,不能發火,如今的羅子鳴正在氣頭上,肯定會有口無遮攔的時候,應該原諒他。
“子鳴,現在天成集團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這個時候,我們應該聯合起來,努力保住公司的主體產業才是正事,至於其他的,暫時就先放下吧。”
嚴實還在想辦法說服羅子鳴,能和自己一起想辦法,這樣也不至於把天成集團落入彆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