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有點沉重,一下又一下打在她的麵頰上。
薑星眠有點受不了,壓著嗓音說:“你,你能不能把呼吸放輕點!”
“嗯......”他啞著聲回了一個字,雖然回得很輕。
薑星眠也不知怎麼,有點惱,撐著身子,暗暗擰了一把他的腰。
男人悶哼了聲,隻是抓著她的腰手勁逐漸收緊,隨即無奈地笑了起來,“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嗎?”
謀殺親夫這種話他都能說出來,看起來也不像是真的怕到了極致。
怕雷恐懼到了極致的人,恐怕就不是他這樣了,哪裡還有心情調戲人。
薑星眠回神,一把拽開他放在腰間的手。
“你給我老實點!”
“想在我的床上睡覺,就本本分分,彆亂來,也彆亂動!”
“不然我一腳會把你踹下去。”
三句話,威脅到了極點。
不過厲景梟聽來像是奶凶奶凶的,一點都不凶,倒是更可愛了。
他也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如果惹毛了她,指不定會讓她更不高興,所以,厲景梟還是乖乖點頭,“好,都聽你的。”
閉嘴後,薑星眠去關了燈,兩人就這麼躺著了。
薑星眠之所以答應,也是因為之前跟厲景梟同床過,她這會兒真是該死地起了那點同情心,竟是沒忍心拒絕。
這個夜裡,她夢到了小時候。
深山老林裡的打雷下雨格外恐怖,夜特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而那時候的玄門還是破敗不堪的畫麵。
她因為師父說可以畫符趕走陰邪,所以她經常在自己的房間裡貼滿符籙。
雖然都是自己畫的亂七八糟的符籙,不一定準確。
畢竟那時候才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