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手術刀的那一刻,我感覺到有一種本能的排斥,就像是蘇銘的身體有自己的意識,我說的是肉體有自己的意識。它在拒絕我,所以才通過這樣的方式警告我。如果我敢再進一步,它就讓我什麼也得不到。”
“這,怎麼可能!”
這種說法實在是太過聳人聽聞了,琳娜忽然感覺背後有一陣涼意。
蒙西也知道,自己說得就像天方夜譚一樣,肉體綁架了人的意誌,這種事任誰說都會以為是瘋子吧,即使自己說了是種錯覺。
蒙西隻好苦笑著解釋道:
“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這種事當然不可能是真的。但是我會有這種想法本身就是一種荒謬的事情。如果讓我的導師知道了,一定會讓我回爐重造吧?”
琳娜看了一眼邊上毫不知情的葉娉婷,小聲的問道:“所以我們現在什麼也不能做?”
蒙西敲了敲自己有些發蒙的腦袋,說道:
“剛才那一頓折騰,他體內的藥物已經太駁雜了,再動手術已經不合適。而且我們不能保證手術過程中是否還會出現這種致命的變化。雖然我也想找出這種怪病的原因,但是我們首先得保證病人的安全!”
琳娜也能理解蒙西的想法,的確對於她們兩人而言,能不能找到病因並不重要,她們更在意的是,蘇銘能不能醒過來。
“所以我們現在隻能等?”
“是啊,隻能等,等到藥效過去。如果他能夠自己醒過來自然是好的。否則就隻能將他轉到紐約的大醫院去了,不過真到了那個地步,就算送過去,我覺得除非有奇跡發生,恐怕很難有什麼結果......”
蒙西說著自己起身去倒了一杯熱水,原本不知不覺中琳娜給他倒的那一杯早就被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