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引起趙恒的疑惑。
如此寒酸的場景，哪怕趙恒不是皇帝，也會覺得這裡太過簡陋。
可懷春卻一點都不嫌棄，反而很喜歡這裡。
懷春看了趙恒一眼，笑著說道：“你應該沒住過這種地方吧？”
“沒有。”
“也是，你是皇帝，錦衣玉食慣了，又怎麼會明白我們這些普通百姓的生活呢。”
懷春頓了一下，感慨道：“其實，之前在花樓的時候，住的地方比這裡還要差一些。”
“一個房間裡通常會住六到八個人，那個房間的麵積甚至沒有這裡一半大。”
“大家都是女人，零碎物品又多，還經常因為各種事情吵起來，整個房間又混亂，又擁擠。”
“而且你肯定想不到，小冬一個女孩子竟然也會打呼嚕，每天晚上大家都要承受她的摧殘，很多人被吵的睡不著。”
這當然是因為老板為了節省開支。
花樓會承擔所有歌姬的吃住，為了節省錢財，老板就會在這方麵儘可能地降低水平，這就導致大家的條件特彆艱苦。
看似靚麗的歌姬們，背後的生活卻是十分寒酸的。
可大家都是為了賺錢，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隻能默默地堅持著，沒有離開的辦法。
“我沒想到你們的生活會那麼差，為什麼不自己在花樓附近租個小房子？如果隻是為了休息，應該不會太貴吧？”
懷春笑道：“的確不是很貴，可是我不願意花錢，這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要留在手裡才行。歌姬畢竟是一個靠年輕吃飯的行當，等再過幾年我們年紀大了，身材走樣了，大家就會選擇新一批年輕的女孩，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很難賺到錢，甚至不得不出賣自己的身體。”
“之前店裡的一些前輩們現在已經到了怡紅院去做事，她們比我們還要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