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常的神情中帶著一絲惱怒。
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雙眼已經有些發紅，眼神中帶著迷離。
似乎，這個男人已經完全沒有了上次見麵時的冷靜。
趙恒感受到季天常對自己的恨意，他也沒覺得意外。
“我已經知道你打算聯合很多人殺進皇宮營救姬攸宜，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試著趁現在殺了我呢？這樣對你來說反而是最簡單的辦法不是嗎？”
要殺陛下？
懷春不可置信地看向季天常，不敢相信這件事。
這個眼神也落入季天常的眼中，變成了赤裸裸的嘲諷。
“你想帶人殺進皇宮，要麵臨的阻礙跟危險是無窮的，但你現在嘗試麵臨的隻有李衛跟我，難道你不打算試試嗎？”
季天常冷眼道：“你在激我？”
“可以這麼說，反正你已經安排好所有事，為什麼不敢這麼做呢？難道你怕死？”
怕死？
季天常從未怕過死。
他隻怕自己的死沒有任何意義。
趙恒說得對，既然一切都已準備好，為何不大膽地嘗試一下呢？
隻是這樣做，或許自己就等不到太後平安。
但這同樣是機會。
季天常的眼神頓時變了。
他一隻手向自己的袖口摸去，在那裡藏著一把隨身的匕首。
在距離如此近的情況下，幾乎不可能出現任何意外。
李衛一眼看到季天常的舉動，立即上前一步，卻看到趙恒抬起手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