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野強忍著腹部傷口的疼痛，回身看向趙恒。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趙恒麵無表情。
這樣的神情讓姬天野更覺得一陣恍惚，他用力將匕首拔了出來，血水越發凶猛地向外淌。
如此重的傷口，若是匕首繼續留在傷口之中，由最高明的大夫進行醫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現在姬天野主動拔出匕首，主動放棄了這個微不足道的機會。
“趙恒，我沒想到......輸給你，竟然是輸在她身上。”
“既然她可以為了你這個敵人，來，來對付我，我不可能贏。”
“但你給我記住，作亂謀逆的人從來都隻有我姬天野一人，你決不能傷害她，否則，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姬天野悲涼的神情中突然閃出一絲無比惡毒的怨恨。
他怒吼道：“你不能，殺她！”
吼聲漸漸低沉，仿佛在哀求。
生機在悄然流逝。
曾經無數次代替大夏贏取戰爭，帶來無上輝煌，卻又帶給大夏數年黑暗混亂的大將軍，逐漸開始無力。
他身軀發軟，最終跪在地上。
這一刻他不再是那位將軍，隻是一個疼愛妹妹的哥哥。
“我答應你，不會殺她。”
趙恒有些動容，給出堅定的回答。
但姬天野再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姬天野跪在那裡，雙目睜大，目光一直放在趙恒身上。
他死了。
沒有聽到趙恒的回答。
“大哥......”
姬攸宜身體一軟，跪坐在姬天野身旁，無力地抱住姬天野的身體。
兩行熱淚從她臉頰向下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