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他對我很好。”唐婉涼低下頭,心裡像是被針狠狠地紮了一下,細若無骨的手指將耳邊的碎發輕輕撥到耳後,沒敢抬起頭。
“我真的有事,先走了。”說完,唐婉涼像是想擺脫瘟神一樣,匆匆離開了。
身後傳來得意洋洋的呼喊:“唐婉涼,要是我哥真的把你欺負的很慘,你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到我爸那裡打小報告,我爸肯定替你撐腰!”
這句話很明顯與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想提醒她,即使韓老爺子替她撐腰,現在的狀況,她也奈何不了。
唐婉涼沒有回頭,一直小步跑回韓園。
韓嫣然望著那個狼狽的背影,臉上邪惡的笑瞬間消散開來。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喬思雨的電話:“做得很好。”
喬思雨的目光依然是惡狠狠的殺氣:“我說過,那個女人自作孽,不可活!”
“這還不夠,下一步,我要看著她被糟蹋!”韓嫣然的眼底也透出一股殺氣。
“糟蹋?”喬思雨雖然也想害唐婉涼,但是並沒有想過要毀掉這個人,隻想著擾亂她的生活就行了。
“你今天晚上把她約到帝景酒吧,其他的,我來處理。”韓嫣然嘴臉勾起邪惡陰毒的笑,一場陰謀正在拉開帷幕。
唐婉涼回到韓園,麵無表情,頹廢地坐在玄關。
怎麼辦,看來是真的沒有希望了,找不到戒指,又該死地答應了那個男人的不平等條約,她的一輩子可能就這麼毀了。
走投無路,再打一個電話給喬思雨吧。
唐婉涼再次撥通喬思雨的電話。
電話那頭,喬思雨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這麼整唐婉涼,如果唐婉涼被約出來,是不是又會像上一次那樣,發生意外,意外一旦發生,所有的責任可都是她喬思雨的了。
看到來電顯示,正在猶豫不決的喬思雨似乎是被逼著做了決定。
“喂,婉涼?”喬思雨的語氣裡透著不安。
“思雨,你終於接電話了,我有很著急的事情要問你。”唐婉涼一下子有興奮起來。
“嗯,你說。什麼事呀。”電話那端明顯淡定的多,畢竟唐婉涼要問什麼事,喬思雨早已經心知肚明了。
“思雨,是這樣的,你昨天走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過一枚戒指?就是那個鑲了一排鑽的戒指。”唐婉涼努力描述著。
話筒這端,喬思雨正舉著唐婉涼所說的那枚戒指,放在眼前眼睛眯起來打量著,滿眼殺氣:“什麼戒指?”
唐婉涼急忙再一次描述:“就是那種白色的,陶瓷的材質,但是鑲嵌了一排鑽石……”
還沒等唐婉涼說完,喬思雨便打斷了:“婉涼,我還在帝景酒吧做兼職呢,我現在上班要遲到了,我得趕過去。”
其實喬思雨早就不在帝景酒吧上班了,隻是早上,富家公子哥傅斯寒約了她今天晚上帝景酒吧見麵。
這讓見錢眼開的喬思雨喜出望外——
更何況,韓嫣然讓她做的事,她需要找一個機會完成。
“這麼重要的事,電話裡也說不清楚,你來帝景酒吧吧,我們那裡當麵談,也許也能幫你忙。”喬思雨有條有理地說著。
唐婉涼已經心亂如麻,顧不上思考太多,病急亂投醫地答應了下來。
唐婉涼打車來到帝景酒吧門口,正在等喬思雨,等待中,那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黑色賓利早已停靠在vip停車位。
唐婉涼的心上一緊,原來讓她當一輩子仆人的男人晚上就是一直來這種地方尋.歡作樂……
唐婉涼並不知道,自從三亞回來,韓景初再也沒來過帝景酒吧,今天是個例外,是韓景初出門後就約好的局。
原來,傅斯寒一大早就接到了韓景初的電話:“今天晚上,帝景酒吧,把喬思雨叫來。”
傅斯寒還以為電話出故障了,這個在酒吧銷聲匿跡了一個月的韓大總裁居然讓他指定約了一個妹子。
“好的,韓總,找妹子這種事,我什麼時候有負使命?”傅斯寒答道。
掛了電話,便約上了喬思雨。
喬思雨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拜金女,接到這種土豪的電話,當然會用最嗲的聲音回答:“好呢,傅總,我一定到,麼麼。”
於是,韓景初下了班便將黑色賓利開到了帝景酒吧。
唐婉涼失落地站在原地,夜晚的等待透著一股涼意,豆大的淚珠狠狠地砸下來,她的悲哀和心酸,沒有人能體會。
她為了一枚戒指,一個承諾,一個約定,到處奔走,而韓景初那個花花公子,卻在這裡花天酒地。
“現在的他,一定左擁右抱吧……而不是像她這樣狼狽……”因為夜裡涼,唐婉涼忍不住抱緊了手臂。
她失魂落魄地走到韓景初的車前,對著車後鏡裡那個淚眼婆娑,因為奔波了一天,頭發亂糟糟的自己,苦笑著。
“在你眼裡,我到底是什麼?”唐婉涼對著黑色賓利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