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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韓景初咳嗽咳幾聲,打斷護士們的聊天。
“韓……韓總?”那位護士小姐瞬間滿臉通紅。
護士們靜悄悄地愣成一排,生怕這個外界傳聞的冰山總裁會因為她們的八卦而發怒。
“嗯。”出乎意料的,韓總並沒有介意他們的八卦:“今天給我換藥,是不是落了什麼東西。”
“額……這個……”護士小姐猛地想起由於今天太緊張,為韓景初換藥的盤子還放在唐婉涼的病房裡。
“抱歉抱歉,我把藥盤落在您太太的病房裡了,現在她應該睡了,方便打擾一下嗎?”護士小姐怯生生地問。
“我自己去拿就就行。”說完,韓景初便瀟灑地轉了身,朝唐婉涼的病房走去。
走著走著,韓景初的嘴角便微微上揚起來。
還好沒有丟掉那枚戒指,想到又能見到那張精致的小臉,冰山總裁的心,悄悄生出一絲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情愫。
來到病房門口,悄悄打開病房門,唐婉涼已經沉沉睡去。
可能由於膝蓋的劇烈疼痛,女人細柔的峨眉微微簇起。
韓景初走到病床前,在微微的昏黃的床頭燈下,從護士小姐的藥盤裡找到了那枚金箍戒指。
悄悄將那枚小小的戒指拿起,韓景初坐在唐婉涼身邊,看著女人那張嬰兒般酣睡的臉。
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麼會那麼的可惡,又為什麼那麼地讓他欲.罷不能呢?
男人沉沉地歎了一口氣,發現女人的眼角漸漸滲出一滴剔透的淚來。
男人修長的手指伸過去,想要撫平女人簇在一起的峨眉,擦掉那滴剔透的淚。
誰知,女人忽然緩緩地睜開眼。
朦朧的淚光裡,半醒半夢的她嘴裡含含糊糊地說著:“為什麼我連夢裡都是你,我都已經決定不再愛你了。”
說完,像是吃到了什麼香甜的食物,女人嚼了嚼嘴,又沉沉睡去。
韓景初聽到女人夢語,先是微微一笑,這個女人,做夢都這麼奇怪,接著,心裡微微疼了一下。
她的那句“決定不再愛你”是說誰?是說他嗎?
又會不會是那個常常出現在這個女人夢裡的“大哥哥”?
“你這個死女人,做個夢都能讓我心煩意亂,真想揍你一拳。”韓景初望著酣睡可人的唐婉涼,輕輕舉起拳頭示了示威。
唐婉涼這下完全睜開杏眼,朦朦朧朧的睡眼裡看到了韓景初真真實實的臉,伸手過去戳了戳韓景初坐在床上的大腿。
“韓、韓景初,你怎麼回來了……”唐婉涼嚇了一跳,從床畔驚坐起來,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
韓景初同樣氣急敗壞地站起來:“如果不是我突然回來,我還不知道你夢裡都會說一些什麼不要臉的話!”
說完一臉嫌棄地掃了唐婉涼一眼。
“我……”唐婉涼像泄了氣的皮球:“我,我都說什麼了?”
“現在來問我了?”韓景初整理著自己的衣衫,滿臉鄙夷:“誰記得,隻記得有多惡心了。”
這個人真是,江城第一大惡魔!簡直不可理喻,吊起了唐婉涼的好奇心,又不說,簡直比當麵羞辱人還過分!
唐婉涼氣呼呼地將臉扭過一邊,看到掛在牆上的鐘滴答滴答地走到了五點半。
“你的飛機……”唐婉涼心裡疼痛起來,但是臉色還是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八點的航班,現在需要過去了,趕緊趕緊走,看著你,我根本沒辦法康複。”
韓景初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這個死女人,居然給自己下逐客令!
他韓景初這輩子第一次被女人下逐客令!
“喂!”韓景初坐在椅子上,翹起腿:“你幫我訂的是什麼艙位,什麼艙位要我提前兩個小時就趕過去!”
唐婉涼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韓景初是為這個是興師問罪來了。
她平日很少坐飛機,即使坐飛機也是經濟艙,居然忘了這個難伺候的總裁頭等艙才是標配。
唐婉涼恨不得揍自己一頓,低著頭聲音低低地說:“對,對不起。”
韓景初其實心裡根本沒有生氣,反而覺得不去這一趟,反倒輕鬆了。
昨天決定去,實在是被蘇薇安的眼淚逼出來的決定,看他遲遲不肯吩咐方姨收拾行李就能知道,他並不想去。
剛好唐婉涼說了一句需要提前兩個小時去趕飛機,韓景初一下子就猜到了這個女人第一次給他訂機票,肯定訂成了經濟艙。
順手撿起這個理由,便取消了這個行程。
江城時間六點,紐約時間十八點,蘇薇安剛要吃晚飯,等待著韓景初來看國外看望她。
“叮——”電話響起。
“喂,景初哥,我在吃晚飯呢,等我吃完晚飯,景初哥就快到了對嗎?”蘇薇安像是打了勝仗一般自豪。
“安安,我的機票被訂成了經濟艙,已經取消了,我正在為這個事處理著我的秘書。”
“景初哥,你的意思是?”蘇薇安強忍住怒意,儘量平靜的開口,一隻手狠狠的攥緊。
“我改天再去。”韓景初不想多語,匆匆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