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沒有放開她,還抱起她走進了浴室……
對於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唐婉涼心知肚明,可韓景初充滿侵略性的眼神卻讓她一下子紅了耳根。
回想起曾經男人的那句“我什麼時候說過是演戲”,唐婉涼自己像是被韓景初下了咒語,毫無抵抗之力。
韓老爺子的賀禮、一個月後離婚的決定、孩子的歸屬以及大洋彼岸的蘇薇安……種種念頭走馬燈似的在唐婉涼的腦海裡一一閃過,她閉了閉眼睛,微微顫抖的雙手卻更加用力的摟住男人脖子。
她的心真的很累,累到對命運強加給她的刁難毫無還手之力,還不得不用血淚苦苦抵抗。癡迷於此時男人溫暖有力的懷抱,唐婉涼貪婪的用視線追逐著男人的五官,反複的描摹,在心中暗暗刻畫。
這個男人,有著令她念念不忘的英氣逼人的眉宇和讓她沉醉的懷抱。
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男人低沉過,沮喪過,始終是這麼一副傲氣的模樣。
“看你男人看呆了嗎?怎麼樣,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男人溫熱的吐息在耳邊響起,讓人渾身顫抖。
“沒、沒有。”唐婉涼一下子羞紅了整張臉,結結巴巴的否認。
這時唐婉涼才意識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被男人抱進了浴缸裡,而韓景初正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好、好了,你可不可以去外麵等我,我洗好了就出去。”唐婉涼揪著衣領,緊張的不行。
聞言,韓景初微微眯了眯眼。他低下頭,聲音消失在兩人相接的唇齒間。
“那可不行……”
韓景初一手捏住唐婉涼的下顎,一手輕輕按壓在她的後腦勺,不容許女人有絲毫的閃躲。
男人的吻粗魯而迫不及待,舌頭強硬的打開女人的牙關,進入甜蜜的口腔中肆意的掠奪。
“唔,唔……”唐婉涼對突如其來的吻有些猝不及防,想要逃離男人的侵略。韓景初安撫性的揉了揉唐婉涼的後腦勺,攻占的節奏稍稍放緩,卻沒有絲毫的放鬆。
男人的吻像是在懲罰,又像是確認著什麼,不斷的深入著。透過這個吻,唐婉涼覺得自己窺視到了男人躁動不安的心。
他在不安什麼?又在確認著什麼?是害怕一個月後她的離開嗎?
不會的,韓景初怎麼會害怕。唐婉涼在內心否認著,身體上卻不由自主的配合著韓景初的吻,為他打開自己的心。
“嗯……”被摟住的女人不自覺的發出一聲嚶.嚀,讓韓景初控製不住更用力的吻下去。
起初韓景初隻是抱著懲罰唐婉涼的心思,他被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牽動著情緒,在他為此糾結煩躁之時,這個死女人竟然這麼沒心沒肺的跑來感謝他,客氣有禮,卻讓他覺得自己被疏離。
可懷裡的女人軟軟的唇,滑嫩的舌,稍作抵抗就為他打開為他臣服的姿態,讓韓景初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停下來,隻想更加深入的占有眼前的她。
“嗯……放……放開……”長時間的深吻幾乎耗儘了女人胸腔裡的氧氣。由於缺氧而不適的唐婉涼拍打著韓景初的胸前,努力從喉嚨中發出聲音讓男人放開她。
察覺到懷裡人兒的掙紮,韓景初結束了這個意外甜蜜的吻。
“這就不行了麼?”男人壞心的嘲笑著,卻體貼的摟住氣喘籲籲的唐婉涼,不讓她的身體滑下。
“你!”羞紅臉的唐婉涼想要反駁,卻不知從何說起,氣呼呼的低下頭。
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彆人,韓景初是她的丈夫,更是第一個與她有過深入肢體接觸的人。
她根本就不像彆人形容的那樣放蕩不堪,也從未在外麵勾三搭四勾.引彆的男人。可他每次都不信任她。
還故意嘲諷她,羞辱她。帶著她到彆人麵前,甚至是公共場合惡意的嘲弄她,說她是家裡的傭人……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委屈。
看著唐婉涼半天都低著頭不說話,韓景初準備再調戲調戲她。捏著唐婉涼的下巴讓她抬起頭,視線中意外的出現了一雙噙著淚的通紅的杏眼。
唐婉涼淚眼汪汪的模樣與記憶中她哭泣的樣子重疊在一起,組成了一把利劍,懸在他的心上。韓景初一時有些慌了。
他抬手溫柔的拭去唐婉涼沒忍住滑下的淚珠,輕聲問道:“怎麼突然哭了?還哭的這麼委屈?”
“我明明沒有勾.引過彆的男人,沒有在外麵勾三搭四。每次想要跟你解釋的時候,你不是侮辱我就是離開,從來不肯聽我說下去……”唐婉涼哽咽著說道,“韓景初,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可不可以相信我……”
韓景初為唐婉涼擦拭淚珠的手頓了頓,他將哭泣著的女人抱進懷裡,輕柔的撫摸著她的後背:“彆哭了,我沒有不相信你。”
聽見自己的聲音,他自己都有些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