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臉色微變,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她輕笑道:「殿下說笑了,奴家每日都會焚香沐浴,這香味,怕是與哪位貴人撞了吧。」
「是嗎?」冷川不置可否,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遞給如煙,「如煙姑娘可否為本王擦拭一下額頭?這酒有些烈,本王頭有些暈。」
如煙心中一驚,她不動聲色地接過手帕,卻不敢觸碰冷川。
「怎麼?如煙姑娘不願意?」冷川語氣依舊溫和,但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嚴。
如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慌亂,柔聲道:「怎麼會呢?能為殿下效勞,是奴家的榮幸。」
說著,她緩緩地靠近冷川,伸出手帕輕輕地為他擦拭著額頭。
冷川閉著雙眼,感受著如煙指尖的溫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如煙指尖的溫度讓冷川心中警鈴大作。這溫度,這觸感,與記憶中隴月紅葉的纖纖玉手截然不同!
他臉色驟然一變,雖然他目不能視,但給人的感覺卻是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如煙的偽裝。
如煙被冷川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手中的帕子飄落在地,她臉色蒼白,強作鎮定地說道:「殿下,您這是......」
冷川沒有理會如煙的驚慌失措,他伸手一把抓住如煙的手腕,語氣冰冷刺骨:「說,你到底是誰?!」
如煙隻覺得手腕被一隻鐵鉗牢牢鎖住,疼痛讓她忍不住輕呼出聲,但她很快便反應過來,用力想要掙脫冷川的鉗製,同時故作委屈地說道:「殿下,您弄疼奴家了,奴家真的是如煙啊......」
「如煙姑娘?」冷川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嘲諷,「醉仙樓的花魁,何時學會了武功?你身上的香味,分明是......」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如煙已經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是......是龍涎香......」如煙的聲音微微顫抖,她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