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沒事吧?」
冷川搖了搖頭,「我沒事,先回營帳。」
趙賓扶著冷川回到營帳,為他包紮傷口。
冷川的臉色依舊蒼白,但卻異常堅定。
「殿下,您如何知道出手的人是影衛?」趙賓此時有些疑惑地問道。
其實冷川早就猜到趙賓可能會有此疑問,畢竟他雙目失明,如何能夠知道出現的是何人?
更重要的是,自從羅榮陽被擒後,影衛就落到了冷川的手中,但是他感覺影衛有些難以掌控,所以幾乎未曾動用過他們。
隻是,原本應該在他掌控下的影衛竟然會出來刺殺他,冷川確實感到有些蹊蹺。
所以,在影衛出現的第一時間,冷川就明白對方是何人。
冷川輕笑一聲,這笑聲中帶著一絲自嘲,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趙賓,你忘了我雖然眼瞎,耳朵卻比以前更靈敏了。那身夜行衣摩擦布料的聲音,還有腰間懸掛的令牌碰撞的細微聲響,都與宮中影衛如出一轍。況且,這世上除了他們,誰還會有這般不要命的死士?」
趙賓恍然大悟,他一直沉浸在對冷川失明的惋惜中,竟忽略了這些細節。
他輕歎一聲,「殿下心思縝密,末將佩服。」
冷川沒有接話,隻是靜靜地坐著,任由趙賓為他包紮傷口。
「殿下,這影衛之事......」
陶剛撓了撓頭,粗獷的臉上滿是疑惑,「他們不是已經歸順了殿下嗎?為何還會行刺?」
「歸順?」冷川冷笑一聲,「不過是一群牆頭草罷了。羅榮陽倒台後,他們表麵臣服,實則各懷鬼胎。恐怕有人暗中許諾了他們更大的好處,這才讓他們鋌而走險。」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趙賓問道。
冷川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