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聲道:“相公身體好些了沒有?”
陳默心疼地幫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
整理了半天,也沒整理好。
於是,他將手移到後腦勺上,將簪子從她的頭上取了下來。
一頭長發如瀑般披散下來。
“已經好多了。”
整整一天,他都快被白纖舞凍成冰雕了。
溫度,就像是置身於冰窖之中。
一次兩次還好。
可離根本打不過白纖舞,他一次次出手相助。
還好有緋煙在。
從冰窖到爐子。
遠超常人的體溫,讓他清醒了許多。
聞言,緋煙鬆了口氣。
陳默出來的時候,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還以為是離的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原來......是體溫太低了,把他給凍住了。
深夜。
一道身影靜靜躺在旁邊的房間裡。
被子紋絲不動。
似乎這個人已經不在呼吸了。
房間裡的氣溫明顯比外麵低了不少。
陰冷中夾雜著石楠花的氣味。
看起來很是詭異。
房間裡一片漆黑,沒有一絲聲音。
床上躺著的人,就像是一尊冰雕。
許久之後。
緊閉的窗戶突然被人輕輕打開了一條縫隙。
兩道幽幽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如同鬼火一般。
一雙詭異的眼睛,從窗戶縫隙裡看了過來。
隨即,窗子的縫隙又擴大了幾分。
一道黑色的身影輕盈地跳入屋內。
黑影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