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子微微點頭,他當然不會趕走,對方是來拜見國師的。
你把他趕出去,是不是代表著你對國師有意見?
逍遙子看了一眼坐在北溟子對麵的陳墨,陳墨的話已經說完了。
因為剛才的對話,他是聽不到的。
“論道。”
“論道?”
逍遙子微微一怔,道:“國師不是道門中人,師叔為何要與他論道?”
話一說完,他就感覺到旁邊有好幾道不善的目光盯著自己。
大司命和女英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他的身上。
娥皇語氣不善道:“不是道門之人,為何不能論道?”
大司命冷笑道:“天宗人宗才是真正的道門中人,這麼多年過去了,有沒有研究出什麼東西來?”
“這......”
赤鬆子、逍遙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兩人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回答。
他為什麼要和這些女人爭?
贏了丟人,輸了更丟人!
聽到陳墨的話,北溟子臉色一變。
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淡定。
“國師對道的領悟,似乎比道家弟子還要深刻,而天宗和人宗,則是因為對道的理解不同,一直爭執不休,國師,你說,天宗和人宗,究竟誰對誰錯?”
天宗對於“道”的認識,是受到了老子李耳的影響,這一點在他的身上得到了體現。
而人宗,卻是受到莊子的影響。
此言一出,赤鬆子與逍遙子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他們也很好奇,能被北溟子請來論道的人,到底是怎麼看他們兩個宗門的。
陳墨搖了搖頭:“那我要是說都錯了怎麼辦?”
逍遙子與赤鬆子都是一愣。她怎麼也沒想到,陳墨會這麼說。
陳墨自言自語道:“天宗修煉的是老李耳所說的‘天道’,講究的是道法。”
“順天而行,這就是自然。”
“生與死,就像是春天和秋天一樣,沒有什麼好悲傷的。修煉之道,就是忘我,與天地融為一體。”
“若是一味的追求結果,那就是與天道背道而馳。”
“講究是非,便是有情。”
“講究自然之道的人,卻不遵從自然,本該無情的人,卻成了有情之人,又談何參悟之道?”
“所以,我天宗的修煉之法,都是錯誤的,已經違背了老子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