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是第一個關心她的人,從早上問她是不是有胃病,到現在一點點小小的傷口都要守在旁邊陪著消毒包紮——
這就是被捧在手心裡嗬護的感覺麼?這就是被當成寶貝的感覺麼?
唔,好幸福。
她傷口在疼,心卻在笑。
夏惟夕整個臉上便呈現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周北看在眼裡不明所以,以為她是傷口不舒服才形成這麼奇怪的表情。
“很疼嗎?”他皺緊眉頭,在她身邊坐下來。
“不,不疼。”夏惟夕紅著臉說,卻趁著校醫在她傷口上按緊酒精棉的時候,突然嗖一把抓住大叔的手,死死攥著,心裡撲通撲通直跳。
她小心翼翼偷偷瞄一眼大叔的側臉,他隻微微挑了下眉,並無太大反應。
夏惟夕於是以傷口太痛為由,握住大叔的手就不鬆開,甚至小腦袋還一點一點湊近大叔的肩頭,近一點,再近一點......
就在她想要賴著靠在他肩膀上時,檸檸突然推門而入,夏惟夕倏地將手鬆開來,見檸檸不懷好意衝著自己笑,她頓時窘得臉都紅到脖子根了。
“周少好,我來看看夕夕。”檸檸開門見山說明來意,聲音甜得恨不得滴出蜜來。
周北站起身來,讓出身旁的座位給她,“今天多謝你及時打來電話。”
唔,檸檸受寵若驚。
“沒事沒事,隻要夕夕沒事了就好,夕夕你怎麼樣,都怪我,要不是我先跟她們打起來,你也不至於——”
檸檸話還沒說完,忽然被夏惟夕緊張地捂起嘴吧,她看一眼皺緊眉頭的大叔,訕笑著解釋說:“大叔彆聽她的,事情不是這樣子的。”
周北一把扯開夏惟夕的手攥在掌心裡,他對著麵紅耳赤的顧檸說:“說下去,究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