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男人的憤怒如同一團火焰,除非將他燃儘,否則絕不會輕易罷休!
“你......你到底要我怎麼樣!”男人怕極了,他分明從眼前西裝筆挺的男人眼中看到深入骨髓的恨意,那恨令他無法直視,隻覺得自己半條命都快丟在他手中了!
“要你死。”
周北眸光中閃過一絲狠戾,薄唇輕啟說。
他不給眼前的男人半分喘息的機會便扣緊他的脖頸,將手上的力氣再加重三分。
捏死他如同捏死一隻螻蟻那麼輕而易舉,然而他不想讓他這麼快死去,他必須要受到懲罰,要眼睜睜看著生命一點點從自己身體裡流失。
二世祖麵色發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辱罵堵在嗓子裡成了嗚嗚咽咽的求饒,雙目暴突,猩紅的眼球像要從眼眶裡爆裂出來一樣。
他麵色青紫,伸出手在虛空中奮力抓撓,可怎麼都抓不到東西,直到雙手無力垂了下來,意識全部喪失,心臟停止跳動。
他死了。
周北眸光中的恨意這才減弱半分,他鬆開手,冷冷看著從黑板上癱倒下來的男人,麵無表情踢了踢他癱成泥的屍體,隨後穩步離開,開車駛往夕夕的醫院。
“好痛......”夏惟夕隻覺得黑暗中有一雙手緊緊攥著自己不讓自己墜落,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她耳邊呼喚,將她從噩夢中喚醒。
她睜開眼睛,入眼看到的第一張熟絡的麵孔便是大叔,這場景似曾相識,讓她猛然間竟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醒了?”見她醒來,周北不由鬆了一口氣,皺緊的眉頭也終於有了一絲緩和。
夏惟夕卻是瞬間便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立刻將手探向身上——衣服已經被換成了病號服,她......她有沒有被那個男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