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金絲眼鏡,他見過的,蓮叔叔曾經帶著他到家裡幫大叔縫合傷口來著,她記得他。
他睡眼惺忪,想來是剛剛清醒,一襲白大褂罩著他清瘦的身子,他走進門,見床上躺著個女孩,不由有些詫異。
“我以為是你受傷了,催命似的。”
“少廢話,快幫我檢查一下,她在流血。”周北讓出一條空隙。
夏惟夕立刻環著身子拽緊衣服緊張地問:“我不要他看!”
這男人要看她的身子嗎!那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金絲眼鏡聳聳肩,做了個無奈的手勢,仿佛在說病人不配合。
“夕夕乖,不會有事的,聽話。”周北摸摸她的發絲,金絲眼鏡不由再次覺得不可思議,喲嗬,這個男人會說這種話,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什麼症狀?”他走上前去,拉起她蒼白的小手,捏著她的手腕問。
“都跟你說了她在流血,你聽不懂嗎?”
“這年齡的女人哪個不會流血?月事還要讓醫生給開藥嗎?周少,你這是高射炮打蒼蠅,真看得起我。”
“該死,她可能懷孕了!我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流產了!”
“懷孕?”金絲眼鏡眯起鏡片後的眼睛,一手摸著下巴,一手在他脈搏上輕移。
他的手可真涼,那涼透過她的肌膚傳入她的骨髓中,比那個冰點TT都涼......她情不自禁打著哆嗦。
“放鬆。”他溫和道,又看一眼床上的女孩,“周少,你想孩子想瘋了吧?真的是一月一次,你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