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惟夕吐吐舌頭,長大有時候未必是件好事,何況比起長大來,眼下她更喜歡馬上畢業,這樣就能跟大叔早早結婚了呢!
她親親手上的戒指,心裡喃喃念著大叔的名字,此刻她並不知道,就在自家,大叔正被迫麵臨著一重選擇,這選擇遠比結婚這些小事更為艱巨。
早上十點多周北就接到夏伯父的電話,說有事要同他商量,而現在當他坐在沙發上時,麵對的卻是一臉為難的夏伯父和伯母。
桌上擺著洗好的水果和沏好的上等龍井,茶杯裡冒著徐徐嫋嫋的熱氣。
鴻門宴?
他不動聲色輕呷一口,等著夏青河說明緣由,此事應該同夕夕有關,見夏青河的這副樣子他就能猜到三分。
夏青河端起小茶盅在手中把玩著,忽地輕歎一口氣,像是飽受什麼棘手問題的折磨。他沉默半晌,猶猶豫豫啟齒道:“最近,有一些不太好的傳聞。”
“哦?是什麼?”周北故作不知,心裡卻是嗤笑——從這老狐狸身上還能聽到什麼好的傳聞不成?
“我也是聽你伯母說的,你和夕夕的事情被傳的沸沸揚揚,人都說,我夏青河這是出賣了我女兒的前途,來跟你做交易呢。”夏青河重重歎了口氣,似乎被此傳聞折磨已久。
這番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夏青河分明是說夕夕和自己在一起是折煞了他們夏家,讓人誤以為夏青河賣了女兒求得他周北的靠山。
看來他離開Z市的這段時間,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否則這老狐狸怎麼可能變臉比翻書還快?
“那麼伯父,您認為呢?”周北扯起嘴角,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