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夏惟夕自嘲地笑笑,她當然知道夫人指的是誰,她姐姐夏惟雪,或許曾經被叫做“姐姐”。
那個珠光寶氣的女人現在如同高傲的女王一般恨不得將所有人踩在腳下,大家都說她是母憑子貴,可是夏惟夕卻覺得原因並非如此。
大叔任由她胡鬨,這不是大叔真心愛一個女人的作風,他一定是有什麼目的。
由不得她多想,便已經在他人指引下乘電梯一路升至頂層,這幢大廈夏惟夕再熟悉不過了,兩年前她曾經在這裡目睹過大叔殺人,她也曾經在這裡百無聊賴地拿大叔的匕首亂丟飛鏢,兩年前她可以隨意進出這裡,而現在她隻能尾隨在人身後。
這諷刺沒能讓她退卻,反倒更激勵出她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決心。
隨著電梯“叮”一聲脆響,夏惟夕跟在另外四名同僚背後,一身戎裝的她悄悄拉下貝雷帽,遮住額發間那塊醜陋的疤痕。
她隻露半邊臉,站在一行人中,心臟突突狂跳不停,等著那扇大門開啟。
那裡麵是她最深愛的男人,兩年過去,他的大叔有沒有變,還能不能記得她和那些過去?
她聽麗蓮說過,現在的大叔今非昔比,他為人低調卻坐擁統治世界的那個組織的半壁江山,他曾將槍抵上組織“首腦”的太陽穴,反客為主,為自己贏得最強大的背景和立足之地。
“那個男人是瘋子,他發起狠來可以不要命。”
他們都這麼說,可隻有她隱隱明白大叔為什麼會這樣,如果痛苦不能排解,就會化成持久不散的動力。
房間內傳來腳步聲,他們一字排開負手而立,夏惟夕直直盯著那扇門,直到它終於緩緩開啟一道縫隙。
看到了,她看到大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