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點都不知道,大叔想要的更多,他是想要跟她在一起,一生一世都在一起,他想要給她一個家,也要她給自己一個家,他們彼此忠貞不渝,任憑誰都不能將他們分開。
兩年了,他發了瘋似的挨過了兩年,他覺得自己應該已經死在利欲爭鬥之間無數次了,然而他還活著。
他活在最頂端,隻為掃清一切障礙等著她回來,等著告訴她說,這一次,沒有任何謊言能夠玷汙他們的感情。
懷揣心事的兩個人都兀自停在原地沒有動,夏惟夕看到他抬起手來,親吻了無名指上那枚戒指,她心頭忽然泛起一陣感動。
然而現實卻逼迫她不得不牢記自己的身份和任務,她想了想道;“不知道先生和那個叫夏惟夕的女孩有什麼關係,但是,她很好,真的。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和他的愛人在一起。”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她驀地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欺騙真的好嗎?勸大叔放棄真的可行嗎?
她分明看到他搖了搖頭,他說:“夕夕不會是這樣的。”
他的夕夕不會不愛他,她以前是他的小尾巴,多喜歡跟在他身後,所以她絕不會撇下自己,他相信她,相信她對自己的感情。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今天救了我一命。回去好好休息,再見。”
夏惟夕畢恭畢敬地點點頭,關上門走出房間。
空曠、安靜,整棟大廈此刻應該隻有零星加班的職員,她忽然覺得大叔守在這裡如同守著一座空寂的城堡,他始終是孤單的、落寞的,就好像他的幸福,隻有她能夠給一樣。
可這隻是星火般的一念,眨眼間便在腦海中消失無蹤,她降至一層,走出大門,鑽入早就停在那裡多時的一輛車子裡去。
“你還好嗎?”剛上車她就聽到宗世勳焦急的聲音,他就坐在駕駛座上,他是來接她回家的,剛剛他親眼目睹她從周北車上下來,她好像受傷了,一隻手臂無力垂著還險些摔倒。
她怎麼能這麼不讓他省心呢?
夏惟夕笑他小題大做,隻是一點點小傷而已,犯不著這麼緊張。
“我答應你來真是個錯誤!”他猛一捶方向盤道。
夏惟夕定定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焦急的男人,她懂他是真的為自己而心疼,她同他們兄妹生活在一起兩年,兩年間是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才能讓她走出那段被自我放棄的陰影。
他曾坦言,他想要利用她,他曾想要以她為籌碼來換取周北的妥協,可他最終還是沒能舍得,他以深愛上她而告終。
“我到底有什麼好的?”她記得他曾經問過他這樣的問題。
然而他的回答卻是令她哭笑不得:“如果我知道我喜歡你哪一點好的話我一定會克製自己不會再喜歡你,然而棘手的是,我就是不知道喜歡你什麼。”
所以,即便知道她心裡有著彆人,他還是願意等著,等著她釋懷一切,重新開始。
隻是起初他以為他的等待很快就會開花結果,直到今天發現她對周北的思念依舊不減分毫,反而還為那男人傷成這種樣子,他心情很不好,他不可遏製地吃醋了,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