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麗蓮就是那樣固執的性子,這點她和夏惟夕真的有點像,這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
他保護她,她也要保護他,就如同夏惟夕要保護周北一樣,當她們作出這樣的選擇,就無論如何都不會被彆人撼動。
她不後悔,他也不會後悔。
這一餐飯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夏惟夕的心裡此刻已是波瀾湧動,坐在她對麵的這個男人,他的一切都讓人心疼。
可不知不覺間,她竟然想起大叔,大叔的童年不會比宗世勳好到哪去,可是大叔至今卻還隻有一個人......
她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強迫自己腦海中不要再想關於大叔的事情,她既然嫁給宗世勳,就要從一而終,不會給自己回頭的餘地。
“抱歉,因為這些事情攪亂了你的心情,我本意隻是想告訴你我的身份。”宗世勳溫柔地笑笑。
他是個通緝犯,組織和警方的雙重壓力讓他不得不以另一副麵貌示人,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並不好過。
倘若以前和麗蓮在一起時還尚可以忍受,現在他則隻想洗白自己,給她一個清白的丈夫,一個永遠不會有意外出現,能同她相伴終生的丈夫。
“你現在......有沒有後悔嫁給我的決定?有沒有恨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你我的身份,畢竟嫁給真實的我,這並不光彩,你所看到的一切都隻是假象,你會不會......”
他說不下去了。
夏惟夕搖搖頭,她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我既然做了,就不會後悔,況且你並不是壞人,我很清楚。”
宗世勳搓著手,他從未像今天這樣緊張過,當他將自己那些塵封的過去都剖開給她看,他才發現自己的內心也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鎮定自若。
隻是夏惟夕一直盯著他的臉看,他簡直不自然到了極點,他僵硬地摸摸自己那張臉,詫異地問:“怎麼了?我變形了?”
“你——的真麵貌是什麼樣的?”夏惟夕小心翼翼地問。
宗世勳笑了,他捏捏自己的臉:“你以為我戴了麵具是不是?”
見夏惟夕點點頭,他站起身來,走到她身旁,屈身在她麵前。
“這就是我原本的樣子,那些通緝令上的樣貌才是假的,所以從未懷疑過我。”
夏惟夕聽著他的話,不知怎的,竟然顫抖著一隻手,貼上他的麵頰,他的軀體一震,他分明看到她眼底的疼惜和柔情似水。
“你難過嗎?”她撫摸著他的臉,那張掩藏了所有痛苦的完美容顏。
一股火焰直竄入他的身體,他忽然發覺自己好像已經很久都沒碰過女人了,他不可遏製地對她產生極其強烈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