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世勳,‘老公’等你跟我做的時候再叫。”
夏惟夕立刻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
夜涼如水,周北獨自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坐在徹頭徹尾的黑暗之中,手裡一圈圈把玩著套在無名指上的戒指。
夕夕現在在做什麼?已經很晚了,她睡覺了嗎?
宗世勳......他又在做什麼?
就在剛剛,他將自己三塊地產全劃給宗世勳,他忽然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名符其實的父親,這嫁妝陪的太大手筆了點。
然而誰叫他舍不得夕夕呢?他不希望他的夕夕跟著宗世勳受苦。
而現在,當回過神來時,他才發現他的夕夕早已經不屬於他,她已經嫁給彆人,這殘酷的事實幾乎讓他透不過氣來。
失眠,心慌。
他站起身來在屋子裡反複踱步,目不轉睛盯著那電話,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好像潛意識裡,他期待夕夕打電話告訴自己她有危險,她害怕,宗世勳傷害了她,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將她帶回家來。
然而什麼都沒有,沒有一通電話,屋子裡靜得可怕。
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夕夕應該已經睡下了吧?她是睡在宗世勳的......身邊麼?
這痛苦折磨得他喘不過氣來,胸口疼得厲害,他甚至覺得自己沒辦法撐過今晚,他難受得要死。
他等了兩年,終於把她盼回來了,而這一夜,他卻怎麼都熬不下去。
他不想離開這裡,他總覺得夕夕還會回來,她隻是晚回家了而已,可夕夕為什麼還不出現?
他留在這裡,獨自承受這種莫大的痛苦和無助,他第一次這麼討厭黑暗,討厭孤單,討厭一個人,討厭沒有家、沒有幸福。
門口靜靜立著一隻皮箱,他就這麼焦急不安等待著,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等著他從盼望到失望,最後到絕望。
夕夕不會回來了,他不得不最終麵對這個現實。
刹那間,他如同失去方向。
他並非為她而努力,然而當失去她時,他才發覺自己的努力都失去意義,縱使他能站在巔峰,那又怎樣?
他還不是孑然一人?他經曆過生死,煉獄中生活,然而一切都沒有今夜這樣讓他折磨,讓他徹底迷失,如同行屍走肉一樣,腦海中一片空白。
淩晨三點,蓮氏莊園的臥室裡,蓮少卿正摟著夏子晴睡覺,他們被愛哭的寶寶吵醒好幾次,不知道今天小公主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安生。
“你要不要給周北打個電話,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夕夕新婚,我們不應該把周北一個人丟下的。”
“你不是問過他了麼,那家夥死撐著不來我有什麼辦法。”蓮少卿捏捏子晴那雙溫柔的小手,裝作吃醋道,“怎麼,心疼他了?”
夏子晴歎了口氣,她知道蓮少卿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然而就在一瞬間,他們都聽到自樓下傳來的門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