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快樂。”周北難得紅光滿麵,端起杯子來,差一點就高興得一飲而儘。
時值用餐高峰,餐廳裡賓客滿座,周北和夏惟夕如此出眾的外表難免不會引來他人注意。
周少?不遠處一位身穿寶石藍色晚禮服的女人愕然發現滿麵笑容的周北——真的是周少,他竟然會笑?太陽可真是從西邊出來了。
她端起酒杯,從眼前的桌上離席,高跟鞋踩在腳下搖曳生姿,杯中紅酒跟著她曼妙的身姿一搖一蕩,幾步便走到周北麵前。
“周少,好久不見。”
當悅耳如豎琴般的聲音在夏惟夕耳邊響起時,她不由怒氣衝衝抬起頭——拜托,這又是哪路神仙來打擾她和大叔的晚餐?!
精致的妝容並不能掩蓋女人年近三十的年齡,盤頭、淡妝、頸上手上的鑽飾無不彰顯著她身份的特殊,而舉手投足間的自信與篤定又讓夏惟夕心裡很清楚,這個女人絕不像下午那個倒黴鬼一樣好打發。
“大叔,這位阿姨是誰?”夏惟夕先開口,語氣不善,她本是想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下個逐客令讓她知難而退。
豈料對方非但沒有走的意思,反而恨不得作勢在周北身邊坐下來,一麵還饒有興致打量著夏惟夕,紅唇輕啟,不怒反笑說:“小丫頭,是誰教你這麼沒規矩的?”
夏惟夕小臉一黑,周北見狀,紳士般地用手擋了下椅子,對著夏惟夕說:“老婆,過來坐在我身邊。”
“老婆?”女人重複了一句,視線掃過她和周北手上那對婚戒。周北......結婚了麼?
那個對女人沒有絲毫興趣的男人,竟然也會結婚?
一句“老婆”叫得極是寵溺,夏惟夕忙不迭喜滋滋地坐在旁邊,因為有人撐腰,她小身板都挺直了些,仿佛是在跟這位怪阿姨叫板。
“你既然是周少的妻子,就不應該叫我‘阿姨’;周少,你的妻子可不大規矩啊,怎麼,沒人教這小丫頭禮節麼?”
討厭,這些女人為什麼這麼討厭,為什麼都像蒼蠅一樣黏著大叔,能不能快把他們轟開!
聞言,周北似乎並不在意,他捉起夏惟夕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裡,漫不經心說:“是誰教你的規矩敢這樣和我妻子說話?”
他的言外之意不止是將她針對的言語還了回來,潛台詞更是說她不配在夏惟夕麵前談規矩,這讓本就高傲的女人臉色一僵。
隻是她想不出在周北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個往日冷冽而又孤傲的男人,竟然會用這麼溫和、這麼柔情似水、這麼忠貞不渝的態度對待一個看上去並不出色的小丫頭。
有意思,他們真的是因為感情而結合嗎?
算下來,她似乎已經5年沒和這位周少見過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