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一看,是那個婚戒男,去他的,她一把推開他的手——這種黏上來的貨色她向來不愛!
而與此同時,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海中冒出來——去調.戲調.戲那個冷麵狐狸如何?她覺得那個家夥一定是個很有趣的男人,作為一個資深腐女,她不能放過這個采訪GAY的好機會。
舌頭打結,兩眼發花,她晃晃悠悠走到金絲眼鏡旁邊,在他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哥們好生麵熟,可是在哪見過呢......她秀逗的腦子被酒精泡得連個彎都不會轉,她重重拍了拍男人的肩頭,傻著一張臉說:“嘿,你看我——麵熟不麵熟?”
有病。金絲眼鏡眼睛都不轉一下,隻是晃著杯子坐在那裡,靜靜看著不遠處的喧囂。
他很寂寞?豪邁與憐香惜玉的情懷驟然在顧檸心中迸裂開來,她又豪邁地拍拍自己胸脯:“咳咳,小爺我......我陪你喝兩杯?”
金絲眼鏡這次終於回了下頭,蹙著眉,認認真真打量了她一下。
少年,年齡不過23,身高168厘米,體重約為45公斤,身材偏瘦,喉結不突出,虎牙兩顆,麵色微有蒼白,腸胃不好。
儘管看人還是三頭六臂,金絲眼鏡卻有著一雙極其敏銳的眼睛和心中精確的尺碼標杆,給他一張CT片子,他大眼一掃就能告訴你腫瘤長寬幾寸陰性陽性,給他一個手術刀,他能給你剝下一張完整的小牛皮。
所以隻這麼一看,眼前這少年的三圍就已精確入眼,剩下的就是思考要不要帶他回去了。
顧檸見這男人終於肯正眼看了看自己,不由開懷不已,像是得到了褒獎。她對著小酒保豪邁一揮手,對方立刻又送上來一杯威士忌:“小哥,請您慢用。”
“第一次來?”金絲眼鏡開口說話了,這聲音顧檸也覺得有三分耳熟,然而僅僅是耳熟而已,不足以讓她想到是在哪見過這個人,她隻覺得他的聲音很好聽,低沉、淡漠、富有磁性。
“哥們好眼力啊!我是來找我哥的,你見到他了嗎?我——哥——”
說話間顧檸已是第二杯酒下肚,看誰都是哪吒的她又大力拍了拍金絲眼鏡的肩膀。看似柔若無骨的少年手上卻有一股蠻力,金絲眼鏡不由一皺眉——
第二次了,要是再碰自己一下,就讓他暴屍荒野腦袋分家!
“我哥啊,他叫顧清,你有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有沒有——有——沒——有!”
這煩死人的家夥在他耳邊尖叫,簡直要把他的耳膜給刺穿了,他終於握了下拳頭,側過頭去看了她一眼:“你想死嗎?”
“你說神馬?噢不不不!我顧檸還沒活夠,我要找我哥,這位兄台,再見了!”
顧檸滿口胡話,金絲眼鏡聽得滿臉黑線,不過見對方語氣那麼傷懷,他還以為他們兩個同是天涯淪落人。
哥?那個小兔崽子之前不是也叫自己哥嗎?打著兄弟旗號行騙的都是耍流氓。他冷笑一聲,又轉過頭去不說話。
顧檸的目光在舞池中掃視,忽然鎖定了一個看上去疑似脫衣舞郎的生物,那人的臉長得好像哥哥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