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講就是半個多小時,雖然搞砸了周北和寶貝妻子的獨處第一晚,但他還是貼心拿來衣服為夕夕披上,抱她上了床,讓她躺在被窩裡說。
“太可惡了,那個家夥拍拍屁股就走了?也沒說要負責的話嗎?”她義憤填膺。
“怎麼可能......他是同性戀啊......”顧檸抽抽鼻子,欲哭無淚地答道。
夏惟夕聞言歎了口氣,也是,聽大叔說金絲眼鏡之前有個關係很好的男朋友,他應該不會對女人感興趣,可能真是搞錯了或者是突然想偷腥,檸檸黏著他其實並不是明智的選擇,而且他也不會給檸檸什麼希望,他那個人總是事不關己、桀驁不馴。
“那,我明天去陪你好不好?我讓我大叔幫你教訓金絲眼鏡,你等著吧,大叔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此時的金絲眼鏡就站在酒店門外,他其實沒走,隻是隔著門聽著房間裡的動靜而已。
他聽到她難過的哭聲,聽到她在跟彆人通電話,聽到她無可奈何和衝動後的悔恨,他什麼都沒說,在覺察到她掛掉電話後,他無聲無息,直起身子離開。
夏惟夕果真很有效率,第二天她真的和大叔一起飛來Z市,她去陪檸檸,周北則去金所在的醫院找他,美名其曰“談一談”。
一想到這裡周北不由歎一口氣,兩個男人談感情,這還真是讓人有些欲哭無淚。
他輕車熟路來到金的實驗室,果然,這個家夥又像科學怪人一樣在一堆瓶瓶罐罐之間研究,試管裡是五顏六色的液體。
“來了?”見周少駕到,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依舊忙活他的,把A液體倒進B液體中。
“轟——”,爆炸了。
周北被嗆得直流眼淚,始作俑者的金絲眼鏡更是好不到哪去,他淚流滿麵的跑去開窗子,這一刻周北忽然覺得還是不要指望他跟檸檸在一起的好,人身安全實在是沒什麼保障。
“你這是在研究炸藥麼?”他在沙發上坐下來,對著乾了壞事卻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金絲眼鏡問。
“還好,我隻是在研究怎麼破解炸藥。”金絲眼鏡擦一擦眼鏡,轉身去為老友倒咖啡。
這件事情不同往昔,倘若是工作上的問題周北可能早就脫口而出了,可是想起夕夕的要求他還是覺得有些難說出口,難道他要對金說“你怎麼搞的,做了就要承擔後果,你怎麼能不像個男人”這樣的話?
“我知道你為什麼而來。”見周北麵色紅一陣白一陣,金絲眼鏡索性開門見山,毫不在乎地說,“我昨天不小心跟顧檸上了床。”
“不小心?你倒真會找借口。”
“她穿成正太的樣子在酒吧裡晃悠,是你你也會認錯的,太平了。”
周北聽聞不由額頭三道黑線,拜托,這種事情不要跟他講好不好,她身材如何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已經有固定男友了麼,你不是打算出櫃了嗎?為什麼又在這個時候去那種地方鬼混?”
“你是說慈慈的父親?”金絲眼鏡自嘲一笑,輕描淡寫地說,“他走了,帶著慈慈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