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子暗淡的目光,江綰扯著嘴角僵硬地笑了笑,一本正經地開口。
“這事是我對不起你,你也不用想著對我負責,我會離開這裡,不給你造成困擾,如果知道你是因為被下了藥才碰的我,我想江小姐應該不會怪你,到時候你們仍然可以繼續小時候的婚約。”
江綰說完,又想到自己之前那番驚世駭俗的說辭,乾笑了兩聲,解釋道。
“我之前那麼說,隻是因為被打了有些氣不過!”
直到這一刻,謝謹行才把目光正真落在江綰身上。
比起以往的江綰,此刻的江綰少了往日的飛揚跋扈,倒是多了幾分沉靜,按理說,如今發生了這檔子事,對方應該死扒著自己不放,可謝謹行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打算離開,還說出繼續婚約的話。
被對方直白地盯著看,江綰有種被扒光的感覺,正當她準備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就見到謝謹行不緊不慢地起身,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今晚你就睡在這,明天江家打算帶著清荷回槐樹村,到時候你跟著一起回去!”
房門關上,江綰全身瞬間癱軟了下來。
麵對謝謹行,她總有種莫名的恐懼,這種恐懼並不僅僅隻是因為原主給她留下的爛攤子,還有昨晚零散被索要的記憶,以及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的寒意,她總有種他會突然撲上來,撕了她的錯覺。
看到淩亂床鋪,以及被蒼蠅舔舐的碗筷,江綰認命地起身收拾了起來。
雖然覺得沾了血跡的床單,謝謹行應該不會再鋪了,可江綰還是連同被套一起拿去了水房,水房在每層樓的中間位置,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幾道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那身板,也不知道這謝營長昨晚是怎麼下去的手的?”
“可不是,之前就覺得這江綰和江旅長那一家子不怎麼像,不想竟然是個假的!”
“哎,要說委屈可就數謝營長了,我聽說謝營長是被江綰故意灌醉,就是為了能嫁給謝營長留在省城,這和她那個在鄉下的媽,為了自己女兒過好日子,把兩人調換有什麼區彆。”
“要麼怎麼說什麼藤結什麼瓜,什麼樹開什麼花!”
婦女正說得起勁,不想轉身,一眼就看到站在水房門口的江綰。
江綰笑眯眯地看著幾人,正準備開口,就看到婦女朝著她“呸”的一聲,而其餘幾個婦女看到她,眼底紛紛露出嫌惡,端起水槽中的菜盆,紛紛離開了水房。
江綰:“......”
對於這個結果,江綰並不意外。
她如今的身份,就是奪走彆人二十年人生的假千金,甚至為了能留在省城,不擇手段還睡了彆人未婚夫的女人,隻是江綰有些奇怪,她們是怎麼聽說,原主是為了留在省城,故而灌醉的謝謹行!?
要知道,原主可是打著告彆的由頭,雖然這是原主的目的,可原主並未聲張過。
洗了床單被套,江綰又收拾了飯桌,打掃了房間,這才拉上了窗簾,脫下了身上寬大的長裙,看著身上星星點點的印記,臉上一燙,要說昨晚沒有任何記憶,那絕對是騙人的,隻是她寧願沒有記憶。
看著鏡子裡麵肥胖的臉頰,江綰無奈歎了口氣。
其實要論誰更像江春榮,她倒覺得原主像些,隻是原主因為太過於肥胖,五官都擠壓在一起,有些看不清本來的麵目,要說夏清荷像,江綰覺得不然,夏清荷清秀的麵容隻和周蘭芝有著六分相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