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多了幾分責任,挺了挺腰背,“謝同誌,不然就算了,孩子還小呢,你這樣凶,有點過了。”
謝謹行愣了愣,打量著江綰現在的小模樣。
還頗有幾分長輩的意思。
明明就大了三歲而已,一口一個孩子叫著。
這種感覺有些奇妙,真像是兩口子了一般。
謝謹行隻是看著江綰,遲遲沒說話。
謝秋嬋擔憂的看了一眼江綰,在謝家,就連爹都從沒這樣和二哥說過話,二哥在家裡說一不二,這小白蘿卜居然敢責怪二哥!
“嗯。”
半響,謝謹行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了,還給她們帶上了門。
謝秋嬋驚掉了下巴,上下打量著江綰,眼裡隱隱帶著幾分欣賞。
“可以啊,小白蘿卜,你真能管得住我二哥?”
江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是,我......小白蘿卜?那是誰?”
謝秋嬋聳了聳肩,“沒有沒有,二嫂,你困不?不困聊聊唄?”
這個小姑子討厭夏清荷,俗話說,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江綰很有興趣和她聊,於是點了點頭。
“好嘞!”
謝秋嬋騰的一下從炕上跳下來,關了窗戶,帶進來一陣風,吹著煤油燈晃了晃。
江綰打量著謝秋嬋的臥室,一條通鋪大炕,上麵堆著兩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一條兩米長的大板櫃,上麵放著煤油燈,一大片鏡子,兩瓶雪花膏,一個大茶缸子,一個暖壺,幾個顏色過於誇張的頭花小心地被放在盒子裡。
東西不算多,但是收拾的很是整潔。
江綰對這個小姑子的好感又增加了。
“二嫂,你......”
“秋嬋,你還是彆叫我二嫂了,我和你二哥還沒結婚呢,你就叫我江綰就行。”
謝秋嬋正在鋪被的動作一頓,似乎在認真的思考江綰的提議,隨後搖了搖頭。
“不中,會挨打。”
兩個人年紀相仿,又有共同的敵人,很快就說到一塊去了。
“你說那個夏清荷啊?就是個裝罐子的東西,表麵看著溜光水滑的,心裡壞得很,我拐八百個彎都看不上她!”
江綰裹緊被子,感慨道,“那就是白蓮花嘍。”
“還白蓮花呢,不就是名字裡有個荷嗎?誇她乾啥?”謝秋嬋不滿的翻了個白眼。
“不是,白蓮花就是說她,很裝,看起來是個清清白白的小蓮花,實際上都是裝的。”
謝秋嬋眼睛一亮,“有思想,我要記下來!”
“反正這個女人不是個好餅,二嫂你可小心那個女人!”
第二天一早,江綰是被謝秋嬋叫醒的。
她現在還不適應農村的生活,五點半,天蒙蒙亮,大家就都起床了。
她迷迷糊糊地,嘴裡不知道說了什麼,直到聽見謝秋嬋叫她二嫂,她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已經穿越了!
“二嫂你剛才說,早八人命苦,是啥意思?”
江綰尷尬的笑了笑,“那個,秋嬋,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謝秋嬋神神秘秘的看著江綰,“我二哥在外麵等你嘞。”